是在什麼時候這感覺變得如此強烈的呢?對了就是在看完日頭之後。
方禦又是將目光放到天上的那團烈陽上。
終於方禦發現哪裏有了不同,就是天上的這輪紅日。
以前,日正當中時,凡是直視太陽的人,不無例外都會感到有些刺眼。但是現在,方禦隻是這烈陽時竟然沒有任何一絲不適的感覺。就像是這太陽一時溫順了許多,慢慢方禦感覺這太陽像是變成了紫府內的那輪紅日,帶給自己的溫暖的感覺都是一樣。
對,就是這樣!這太陽像是變成自家的一般。
這就是自己為什麼感到異樣,原本隻覺紅日離自己很遙遠,現在卻是無比的親切。
這怎麼可能,方禦自嘲的搖了搖頭,或許是剛出地麵有些不適罷了,方禦不再去理會。
“前麵有樹蔭,咱們去歇息一下吧,今日再找不到,咱們便不要再費力氣了,就算咱栽了。”這是一個有些氣喘的聲音突然從遠處傳來,說道最後語氣中還夾帶著幾絲憤恨。
果然,方禦抬眼看去,幾襲白衣出現在不遠的前方。方禦再定睛一看,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分明就是鄭丘一行人。
沒想到他們還在找自己,沒想到他們這麼在意那件事,看來這梁子是化不開了。方禦明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尋仇,但是他現在已是今非昔比,以他現在的修為,鄭丘幾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沒有可以避開,而是靜靜站在那,等著鄭丘一行人的到來。
“是你!”走在最前麵的那人發現了站在樹蔭下的方禦,有些驚喜的叫了出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真沒想到就要回去的時候,你自己撞上來了。”鄭丘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看來他們為了找方禦尋仇也是費了不少功夫。
“諸位師兄為何要找在下?”方禦故意問道。其實看似方禦表麵上毫不在意,實際上他卻是一直在暗暗觀察著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此人應是這幾天才參與進來,爭鬥小狐狸時根本沒有出現。
如果隻是陌生人這一條還不能讓方禦如此重視,最主要的原因是方禦看不透他。
此人一襲白衣,麵容俊逸,看似淡然,全身卻無一處不散發著入骨的傲意。在加上其高深的修為,方禦可以斷定此人在修仙界定是大大的有名。
“明知故問,識相的把小狐狸叫出來,不然……哼!”鄭丘顯然底氣很足,看了一眼陌生青年後厲聲道。
方禦看也不看他,反而是朝陌生青年走了兩步,現在鄭丘這種角色在他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自從他們到來,方禦眼中的敵人,就隻有這陌生青年一個人。
“在下方禦,不知兄台怎麼稱呼?”看不出其修為境界,方禦對這青年的身份也是生出幾絲好奇。
“天山白鬆。”陌生青年冷冷回到。身形卻是沒有絲毫變動,依然是那麼挺直的站著,對方禦的拱手視若無睹,顯得甚是倨傲。
原來是世間三大青年高手之一啊,怪不得如此傲氣十足。
方禦曾在魔族李瀟瀟口中聽到過,這青年三大高手的大名,所以不是太過驚異。隻不過不知道這白鬆和神禦閣是什麼關係。
抓捕妖獸本就是涉及神禦閣門派私密的事情,而這鄭丘竟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找白鬆幫忙,隻是不知道這是鄭丘自己的意思,還是整個神禦閣的意思。
鄭丘看方禦沒有反應,還以為他是心中懼怕,不禁有些得意說道:“白鬆師兄可是世間青年三大高手之一,這次你定然逃脫不掉了。”
方禦嗬嗬一笑:“在下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要逃?”
鄭丘雙眼一瞪,怒道:“現在還在裝傻,你到底交不交妖獸?”
方禦輕蔑的看了鄭丘一眼鄙夷的說道:“鄭師兄那隻眼睛看見我有妖獸了,那日小狐狸分明是跟著那女子去了。”
鄭丘怒氣更勝:“誰不知道你和那女子是一夥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方禦義正言辭:“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鄭丘還要說什麼,卻是被白鬆製止。“當真不交?”還是那樣傲意十足的清冷聲音。方禦對這語氣是萬分反感,當日在食堂受辱時,宋天淩便也是這樣的語氣。
說起來這兩人卻是有七八分的相似,都是傲氣十足,以為天地是為自己而設的一般。
方禦懶得去和這種自已為是的人說話,一甩袖子,也是冷下臉來。
白鬆臉色明顯一白,或許是從來沒有人這樣無視過他,方禦可以明顯感到白鬆身上強大的怒意。
鄭丘此時卻是暗自高興,上次莫名失去神智的事情導致他現在對方禦還存在一定的懼怕。現在看方禦竟然敢和白鬆對上,他自然是覺方禦即將受辱,怎能不心生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