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功法與武技,均按天地玄黃分為四階,一階三等。”
“這些便是人體內已知的秘境與功法,我那次為你偷出來的霸皇武經,不說大陸第一功法,但排入前十毫無問題。”楚霄雲說著又從衣服夾層中取出厚厚一本,他不敢真的將原本偷出,隻能每次借出來一部分,然後默寫出來,寫成了一份手抄本。
伸手接過霸皇武經,薑楚似是認命地歎了口氣,又對楚霄雲點了點頭,隨即臉上展露出一絲笑意:“好吧,我也努力修煉了,就怕你嫌我功力低微.。”
“哈哈哈哈——”長笑聲舒暢快意,楚霄雲得意地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有什麼不會的就問我,我反正也是隔三差五來看看,不愁問題積著。那我走了,好好修煉啊。”
目送楚霄雲的背影淹沒在麥浪之中,薑楚長出一口氣,放目遠眺天地的交界線。
多年來,身為一個下人雜役,薑楚因為好吃懶做,時不時偷懶而受盡鄙夷,再加上自己的父母似乎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導致了就算比他還低等的奴仆都敢對他呼來喝去。
而最讓楚霄雲火冒三丈的一點就是.。無論周圍的人怎麼折磨薑楚,這家夥總是一副任你折騰的模樣,有一次被踹進茅坑裏他爬出來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自那以後,原本喜歡捉弄他的人都變本加厲了..
將厚厚一本武經以非人的速度牢記於心,薑楚隨便找了處地溝,將武經撕成碎片,埋了起來。
再等他撿起不知何時扔在旁邊的鋤頭時,視野盡頭已經多出了幾道人影。
“又他媽偷懶!”其中一人走上來就狠狠拍了薑楚後腦一記,滿臉的麻子讓他的表情格外猙獰,隻見他食指戳著薑楚額頭笑道:“能不能有點聖女之子的風範!?想當年你娘為了你爹離家出走,你也快找個門!當!戶!對!的婊子私奔去吧!!”
其餘幾人都麵露譏諷之色,紛紛插嘴道:“怕是群芳吐豔樓最低級的婊子都不要一個喜歡跳糞坑裏洗澡的神經病吧哈哈哈!”
“這種好吃懶做的垃圾還是早點自刎以謝天恩吧,還賴在世上做什麼?”
“唉,你跟一個腦殘說這些他聽得懂嗎?”
“喂!說你呢,我房間裏有一盆衣服你打算拖到什麼時候洗啊?”
“我馬上去洗。”薑楚點了點頭,在一眾農工的拳打腳踢中默默走開,向著簡陋的農舍而去。
破舊的籬笆恍如被割成殘片的漁網,鬆鬆散散地圍在最外層,斑駁土牆圍成的一座座房舍甚至比不上富貴人家的豬圈,牆上還生長著稀疏的雜草。
薑楚並沒有直接去洗衣服,而是繞過三座土房,來到了一座更加難以入眼的土屋前,說其為土屋其實不如說成是土堆更合適,那是薑楚的家。
“老人家!我回來了!”
兩個月前薑楚在田裏遇到一個重傷昏迷的老人,偷偷接了回來安置在土屋裏,這些日子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如今早已形成習慣,進屋後衝著床鋪的所在笑說。
但往日的微笑回應卻並沒有出現,隻有一張空床凹陷的痕跡在回應薑楚的笑意。
“走了?”迅速來到床前,掀開黑乎乎的被褥,突然掉出一片手掌大小的樹皮,上麵竟刻滿了字——
老夫沈秀,因地階功法破關底蘊不足,遭受重創,而奈何強敵環伺,不得已撕裂空間出逃,期間功體不支失去意識,醒來竟遇到小友這般友善之人,令老夫得以喘息恢複。
這兩個月來老夫深受小友影響,終於明白這世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永恒的隻有我們內心最深處那不曾改變的堅持。老夫決定先去了卻所有因果,待有所突破必來接小友離開這豬圈都不如之地。
小友大恩無以為報,老夫縱橫一生,最為珍貴之武學乃是鯤鵬變與雙魚化道功,前者可成天下極速,後者亦可領悟陰陽道身。二者之總綱我已刻在你的床鋪下,望小友牢記於心便即抹去,否則引來殺身之禍,反而令老夫承受事與願違之痛。
思來想去,小友之體質實非凡體,老夫在此發誓:總有一日,老夫助你綻放應有之光彩!
言盡於此,老夫先走一步,他日我倆必有再聚之時!
將樹皮撕得粉碎,薑楚喃喃道:“沈秀..”
“.沈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