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言語之下鬼馬便亂了陣腳。
“啊,我要殺了你”,惱羞成怒的鬼馬一聲大喝,便要提氣擊殺眼前玩弄他於鼓掌之上的人。隻是他一行功駭然發現不但一絲靈力沒有,丹田中一陣絞痛讓他兩眼一黑。
“這種藥呢,沾膚即入,本來潑在你臉上沒有多大的影響,頂多讓你半刻行功不暢。可惜你剛才一收一發之間,靈力便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藥入丹田的感覺如何啊”,赫連梟仰天大笑,隻給鬼馬留下一對黑黢黢的鼻孔。
“呼哈”,那鬼馬瞧著情況不妙,麵色倏地漲紅起來,看來使用了與那鼠河一般的強行行功的功法,煞氣鋪天,身後鋪天蓋地的奔馬靈氣幻化影子霎時再次出現在鬼馬的身後。
那胖子看著虛浮,一蹬腳,卻是力道爆炸,身後的青花石板瞬間炸開一個大坑,推出一條長槽。於此同時身後的閣樓人影爆射,數十條黑色的人影瞬間便要殺向赫連梟。
赫連梟臉色一變,猿臂一撈,大棍入手,然後······然後轉身就跑。
不僅跑,還一邊慘嚎:
“救命啊~”
數十隻黑色的青州大戟夾雜著鋒利的箭矢嘩啦啦的從四周的門窗之內呼呼射出,淩厲的勁風撲麵而來,直奔鬼馬而那去。那巨大恐怖的勁道,饒是依他護體罡氣硬抗幾下,怕是也要被擊出內傷,於是幾個瞬身便閃開,尾隨著文牧寒就上去了。
“枉你赫連梟承左慈英豪之名,手段如此下作齷齪,今日不殺······。”鬼馬一連拍飛數個從門外衝上來阻攔的浮屠漢子,正要再下殺手擰斷眼前一人的脖子時,眼瞧著那赫連梟泥鰍一般要衝出酒樓了,這一去外麵必定兵甲林立,再無殺他可能。當下一聲大罵,希望讓赫連梟惱羞成怒。
“嗡····”
不看赫連梟怎麼動作,便是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反身,跳起就是一大棒。
赫連梟人在半空,手中大棒棒借人勢,人漲棒威,發出一陣陣悶雷一般的爆鳴,當頭砸下,避無可避。
那鬼馬望著那驚天一棒,不敢托大,立刻沉腰立馬,氣機鼓蕩,雙掌一貼,一撐。
“轟”鬼馬身下的青石板如同蜘蛛網一般朝著四麵八方裂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餘波從掌棍交接處爆發出來,餘波滾蕩,連著那地上碎裂開來的青花石板卷地而起,整個酒樓內如同被龍卷風刮過一般。
餘波威勢不減瞬間就摧毀了幾根碩大的柱子,本來就殘破不堪的房子瞬間呻吟幾聲,便朝著前麵傾斜過來。
那鬼馬硬吃一招,真個人被震的七葷八素的卻是麵有喜色,因為那根看似堅硬無比的黑鐵的大棒居然出現了裂紋。
於是手上的力道瞬間大了幾分。那大腿一般粗的黑鐵大棍霎時便不堪重負,一片一片碎裂開來。
鬼馬的雙掌餘勢不減,一下掌踮在了赫連梟的胸口。
碰的一聲如爛布撕裂,赫連梟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一下被砸的飛起,轟然砸穿了酒樓的牆壁,一個軲轆就倒在了街道上,犁出一條長槽。
卻說文大少爺這邊眼瞧著便要讓人活劈了,那重樓派出的三名殺手,分了三路襲殺,瞬間便將眾人打的搓手不及。
眼瞧著那一刀便要披上了文牧寒的頭皮,眾人皆是肝膽欲裂。
“嗷喝”,倒是文牧寒坐下的九尾白虎張嘴一吸一吐,似是要氣吞山河一般。張嘴一吐,那殺手頓時看見居然有一條吊睛大虎從那妖異的白虎身體當中竄了出來,張口便朝著自己咬過來,避無可避。
那殺手頓時感覺眼冒金星,一陣眩暈欲吐的感覺從心底泛起,當即大駭:法相攻擊!
“賊子!吃我一棒!!!”
在抬頭一看,那文牧寒已經一腳踩在那白虎的頭上,高高躍起,挾雜著恐怖的風雷之聲,當頭就是一棒砸下。
同出一轍的一棒。
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落地生根·移花接木”
那殺手雙掌一接頓時感覺不妙,那大棒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砸下,連他接近驍將的實力都頓時感覺自己如同浮遊一般。雙手一波,那刺客瞬間彈飛出去,那恐怖的力道赫然卸在了地上。圍著那殺手為中心方圓數十丈瞬間如同被巨人一腳踩下一般,倏地便陷下去一個大坑。
四周的人頓時感覺如地裂山崩一般,站立都困難,都是一臉駭然的看向那青州紈絝文牧寒。
“走”,而他在轉頭看向文牧寒時,更是當即被氣得大噴一口鮮血,急喝到。
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哪還有什麼文牧寒。隻見一人身材異常威猛高大,連狄小蒙站在身側都是要遜色三分,身穿灰色舊布袍,濃眉大眼,高鼻闊口,一張四方的國字麵,頗有風霜之色,顧盼之際,極有威勢,哪裏是什麼青州王文牧寒,赫然便是赫連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