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會兒,發現那人就是沉默一人在那裏喝著酒,林顧蘇也就沒有再繼續下去,而將視線移到了自己身後。因此也就錯過了那個戴著鬥笠的男人在她移開眼後突然抬頭,鬥笠下的目光直直看向了林顧蘇,然後在看到是一對普通的母子的時候微微一愣,又垂下頭,繼續喝酒。
視線移到後麵,林顧蘇眉頭就挑起來。
那裏一張桌子上坐了一男一女,年紀大概都二十出頭,以林顧蘇的審美來看,算是俊男美女。不過讓林顧蘇在意的是這兩個人身上那華美的衣裳,光滑的綢緞,精致的刺繡,和這個塵土仆仆的索柳城有些不相稱。而那個男人肩膀上還停著一隻鸚鵡似的彩色的鳥,俊朗的臉上掛著有些輕佻的笑。那個女子本來就年輕貌美,有種嬌氣的感覺,身上帶著不少貴重的飾品,腰間還掛著幾個精致的白玉小瓶。
林顧蘇收回目光,腦中急速轉動起來,如果沒有猜錯,那個男人肩上的就是魔獸,她對這裏的魔獸還了解不多,畢竟那個小村子實在是消息閉塞,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等級的魔獸,這個時候她就相當懷念刹那了,要是他在肯定能夠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那個女子,不像是習武的,也許是個藥師,她隻是憑那些小瓶猜測,具體的還需要了解。
這麼一個偏遠的城鎮來了這麼一對俊美的不似常人的男女,果然是引人注目,這酒樓裏不少人都往那邊投去好奇的視線,隻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如同林顧蘇這麼隱秘,很快就被那對男女發現。
先發現的是那個少女。她瞪眼看去,發現一桌子粗人總有個人正目不轉睛盯著自己,頓時惱怒,拍桌而起:“你!看什麼呢!小心本小姐把你的眼睛給挖了!”
那一桌就是之前林顧蘇注意的傭兵團,裏麵那個有些獐頭鼠目的男人呆了呆,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凶悍,不禁叫囂道:“小妞凶什麼,大爺不就是看了看麼!”
這些傭兵都是些粗人,整天過著刀口舔血的生活,說話本就粗魯,加之有些覺得落了麵子,更是憤然。那個男人還有些囂張地翹著二郎腿:“怎麼著?看不得?大爺我偏偏就看了。”
“蠢貨。”聽到那個男人如此說,坐在少女旁邊的男子冷聲喝道,肩膀上的魔獸一閃,然後下一刻就回到了他的肩膀上,幾乎讓人沒法反應過來。
然後隻見那個愜意地翹著二郎腿的人立刻慘叫起來,那雙眼睛突然噴出鮮血,他疼得摔倒在了地上打滾。
“魯克!魯克!”傭兵團的其他人沒想到竟然會如此發展,本是在旁看好戲,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貴族少爺竟然真的出手了!
“獵獸使!是獵獸使!”酒樓裏其他人也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叫嚷起來,能夠使用魔獸攻擊的不就是獵獸使麼!
傭兵團的人傻了眼,獵獸使是什麼概念,他們這群小傭兵團的人根本請不起獵獸使入團,要知道在天上天,這獵獸使都是要耗費巨大的心力才能夠晉級的,除非是家財萬貫的,否則根本無法支撐一個獵獸使。
在天上天的常人心中,這獵獸使就是貴族特有的,他們這些平常人根本沒法修煉。
惹怒一個貴族子弟和惹怒一個獵獸使是不同的。因為這個獵獸使背後可能有更為雄厚的背景,他們這個小傭兵團怎麼得罪得起。隻是平日裏和死掉得魯克感情不錯的個傭兵忍不住想要衝上去,卻被其他人的阻攔了。
“放開我們!他們竟然敢傷了魯克。”
傭兵團有個人把在地上打滾的魯克扶起來,看到那雙血肉模糊已經沒有了眼球的眼睛,生生打了個寒戰:“快去請藥師來看看魯克!”
“敢傷了魯克,我們要他償命!”這些傭兵平日裏就是將自己的性命交給同伴,最重義氣,怎麼能夠忍受自己的同伴被這樣傷害。
“哼,不自量力。”那個女子冷哼一聲,然後笑意盈盈地對身邊的男人說道:“耀哥哥真厲害!”
“他們!”看著這對男女如此囂張,那些人忍不住推開攔住他們的人就要衝上去。
正在這時,突然就看到這小酒樓裏闖入了無數帶著盔甲的士兵。手中持著長劍,步履一致地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