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東冥家的幾位長老也終於收服了各自的魔獸,悄悄帶著魔獸進入了都護城。隻不過這些,是連仟家的探子都不知道的,即墨昶淵也就無法得知了。
天上天之外,那九霄之上,有幾個人徐徐落下,遙望著下方的世界,他們臉上帶著自得的笑意,他們終於要進去了,百年的等待,早已經讓他們按耐不住。
“去了。”寐光說道。
“一會兒,各自出力,守好自己的位置,破掉這法則的限製,然後由傾瑤來出手引動我們留下的引子,將天言留下的結界給毀掉。記住了麼?”
其他三人都是認真地點頭。
而傾瑤眼中有不屑,他雖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到了這地步,也覺得他們成功的可能性太高,除非天言突然出現,否則,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為了預防天言出來攪局,他們之前可是耗費了一點時間,布下了一個陷阱,這樣就算是天言趕到了這裏,也別想要輕易進來!說不定還會就此隕落。
想到天言隕落的場景,傾瑤就覺得心中暢快。
“來了。”這一瞬間,一個輕微的動靜傳遍了天上天,可是隻有一個人察覺到了,冰冷清麗的容顏上露出了一絲漠然,消失已久的皎華在深穀之中抬頭仰望天際,似乎能夠清楚地看到那五個人的行動,但是很快她又低下了頭,開始繼續深入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似乎根本沒有將五個人放在眼中。這裏是天上天,是她的地方,若是他們進來了,那麼就是找死,連天言都不敢與她對抗,這幾個小小天人在一旁窺伺了那麼久,是該出手清除了。
而與此同時,在地球上華夏的一個海濱城市中一個小公園中本來正安靜坐在玩耍的小孩子們身邊寫生的一個麵目普通的中年人突然停住了自己的畫筆,怔怔地朝著東方看去,那裏隻有幾棟高聳入雲的樓房,什麼都沒有。他隨即起身,將畫板放在了一邊,什麼都沒有理會地離開了那個公園,惹得周圍的人不斷側目,連叫住他的機會都沒有。
“竟然比預料地還要早出手……你們就如此迫不及待麼……”風中,飄來了這樣一句感歎的話,而公園裏的人再望去,已經不見了那個落魄中年畫師的蹤跡。
都護城這一日本是豔陽高照,正中午的時候卻突然烏雲蔽日,人們沒有在意,以為是要下雨了,卻沒有想到,不久之後,竟然越來越黑,好像突然進入了夜晚一般,走在街上,竟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是同時連一絲風的都沒有,空氣靜謐地可怕,有高手開始心神不寧,一種類似於第六感的東西讓他們察覺到了什麼。
而其中感受最為強烈的應該就是都護城內那幾個踏入了類帝級的高手。他們都是悚然一驚,心跳不止,太陽穴突突然。
林顧蘇讓人緊閉門窗,點亮了燭火,所有人都不要出門。
她和即墨昶淵互相看了一眼,也許感受最為真切的就是他們兩個人了,他們知道,他們所害怕的事情終於到來了。
林顧蘇決定去見見南褚非天。
這是滅了南褚家之後,林顧蘇第一次去見自己的師傅。
南褚非天正和張妙音點著燈下棋,看到林顧蘇進來了,不言語。林顧蘇便站在一邊,耐心等候。一局終了,南褚非天還是忍不住開口:“徒弟你來做什麼?”他心知肚明,自己這個徒弟應該是覺得有愧於自己,所以這些天都沒有出現,可是現在竟然自己主動來了,似乎還不是來道歉的,他不知道為什麼了。
“師傅,還有音姨,我一直想要對兩位說聲對不起,不是為了南褚家,而是為了我將此時隱瞞與你們。可是請相信,我有我的理由,我不會後悔。兩位都是南褚家的人,若是心中有怨,以後可以盡管來責罰我,兩位都是長輩,師傅更是於我有再造之恩,救命之恩,我亦心甘情願接受你們的責罰,隻是這條命我已經交給了即墨昶淵和小軒,無論如何是不能夠死的,雖然狡詐,但是就算是我的最後一點任性吧。”
南褚非天皺眉,死死皺眉,盯著自己徒弟。
“你說……你是不是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沒有提起林顧蘇剛剛說的道歉,也沒有在意什麼責罰,南褚非天反而問出了這一句話。他太明白自己這個徒弟,生死都是置之度外,不知道多麼的膽大包天,這一番卻像是在交代什麼什麼,南褚非天堅決不承認有點像交代後事!她這到底是要去做什麼?連南褚家都滅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怕的事情呢?南褚非天非常敏銳地想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