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從容淡淡一笑:“我說過要回贈侍郎大人一份厚禮,這禮還未送出,我怎能先走?”
“什麼厚禮?”唐穆白麵色忽然一變。
此時,隻聽得一聲驚叫,隻見殷尚明從樹林中走了出來,一手挾持著阮君珂。
唐穆白冷冷一笑:“她隻是我手中一顆棋子,你們改不會蠢到以為挾持她能改變什麼罷?”
封從容淡淡道:“我想侍郎大人誤會了。”
隻聽四周傳來一陣馬蹄聲,仰頭一瞧,四周山頭上全是兵馬。
“再加上這些,侍郎大人你覺得怎樣呢?”山頭上一人銀衣勝雪。
我暗歎了一聲,祝靖明不論走到哪裏都非要如此鮮明。
“你們竟敢動用假兵符?”唐穆白後退了兩步,一雙眼緊盯向封從容。
封從容卻隻是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你確定你手上的兵符是真的?”
唐穆白的臉色白了幾分。
“或者本王該問,兵部侍郎大人,你盜取兵符,該當何罪?”封從容收斂笑容,冷冷看向唐穆白。
唐穆白眼底閃過一絲狠戾,道:“我已經在四周埋下了炸藥。兵馬衝進來之前,你們就已經粉身碎骨,封從容你已身重劇毒,我就不相信,身邊帶著個累贅,還能飛出這包圍圈。”
身重劇毒?我聯想起他剛剛靠在我身上全身無力,心下一沉。
封從容此時卻放開我,刀尖指向唐穆白:“侍郎大人,看來你還未明白,從阮君珂進入府中,第一次送湯,本王就知道了到底是誰在做假。既然你們可以做假,本王又為何不可將計就計?”
唐穆白此刻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黑,變得五彩繽紛,煞是好看。
“不是想殺本王麼,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封從容縱身躍了下去,站到了唐穆白麵前,“敢不敢與本王比試一場,無論生死,雙方人馬不得計較。”
計劃敗露,唐穆白自然不會錯過這最後的唯一一次機會:“既是如此,小臣就恭敬不如從命。”說罷,便拔出了劍,朝封從容衝了過去。
一時之間,兩方人馬都隻能杵在原地,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不能輕舉妄動。不經意朝山上看了一眼,卻發現山上的部隊正一點點在祝靖明的帶領下向下侵襲,我能這麼快發現,原因無他,隻因我站得太高,而祝靖明一身白衣又十分顯眼。而唐穆白的人馬發現不了,不過是因為祝靖明是從背後下的手。
而因為唐穆白正全神貫注與封從容交手,才尚未發現。
他們已經過了不下百餘來招,我隻見劍光閃爍,卻看不真切人影。心下不由得一片焦灼,但是看封從容的動作絲毫不見慢下來,又根本不似中毒的樣子。
此時,祝靖明的人馬衝了下來,瞬間悄聲無息快、準、狠地將唐穆白身後的人抹了脖子。
唐穆白的動作明顯地滯了一滯。
就在此時,封從容占得先機,隻聽“叮——”地一聲,唐穆白手上的劍被挑落,拋到了空中。
封從容的刀架到了唐穆白脖子上。
唐穆白恨恨看向他:“想不到堂堂魏王,也用這些小人伎倆。”
“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封從容淡淡道,“再說,兵者詭道也,侍郎大人連這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