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的銀雪竟然發話了:“既是我們的右軍師,自然該隨軍,在將軍同意她卸任之前,斷沒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道理。”
封從容這才看向銀雪:“那依你之見,就請將軍卸了她的右軍師之位吧。”
可憐我這右軍師的位置連屁股都還沒坐熱,隻見青蠻看向封從容:“真是笑話!你說封就封,你說撤就撤,你們夫妻兩是在耍著本將軍玩?”
封從容卻是神色鄭重地道:“將軍言重了,這封右軍師的時候,我不在場,要是在場的話是一定會阻止的,因為拙荊就隻是會召喚一隻神鳥而已,對於行軍布陣這些事,完全一竅不通。”
嗯,我在心中想,這倒真是實話。
然後就隻聽他話鋒一轉道:“不過,夫人,為了向你賠罪,你要是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我可以勉強留在這裏暫任右軍師一職,代你幫一幫他們的忙再走。”
心下一涼,封從容,你是早先就打好了這個算盤吧,與其偷偷摸摸地潛入紅朱軍,還不如正大光明地在這裏當個軍師,權利更大,才更加方便做手腳。
隻見銀雪的刀疤臉上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看向封從容道:“這位公子可以說說看,我們有什麼忙需要你幫,又是怎麼個幫法?”
“袁令和顏何現下可是在城外鬥得激烈,想必將軍是想看一看這最後的勝負結果,再徐徐圖之。”
隻見銀雪表情一變:“說下去。”
“此時顏何的援軍也正在往這裏趕,倘若沒能及時趕到,袁令勝了,到時到了這裏沒了主帥必定潰不成軍,而袁令他們剛結束一場仗,必定有所損耗,倘若到時將軍再一網打盡,將一萬大軍收入囊中,也不算一件難事。”封從容頓了頓道,“反之,倘若顏何勝,與一萬大軍相彙合,恐怕到時將軍的處境卻不太妙。”
“怎麼個不妙法?”青蠻道。
“顏何與袁令此時不是不知道將軍的存在,隻是忙於互相對峙,既然將軍無所行動,他們暫時便也可以不必顧忌,倘若一旦顏何得勝,再與一萬大軍相彙合,試想,這時離他們最近,最容易得手的是哪路軍隊?”
銀雪道:“那依公子看,應當如何做?”
封從容道:“在下不才,建議將軍先幫袁令打倒顏何,顏何一死,後續的事就好辦得多。”
“倘若我們出手,必然遭到損耗,到時是我們吞並袁令,又或者是袁令吞並我們,一樣說不準。”銀雪道。
“一般來說,當然如此,”封從容道,“但是現下有了鳳凰,情況對於將軍來說更為有利。”
“那要看——這鳳凰的作用到底有多大?”銀雪看向我。
這兩天雖然讓“富貴”噴了幾下火,但是畢竟對於他們尚有疑慮,並未將全部的實力展示出來。
我輕咳了兩聲道:“你們看到的,是它實力的十分之一。”
封從容道:“夫人對剛見麵的人有戒心,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不過若我做了這右軍師,夫人就不必再顧慮了,隻讓鳳凰盡全力就是。”
銀雪看了封從容一眼:“我聽說,大約在十日之前,袁令軍中出現了一位神秘人物,幫助他在三四日之內集結了三千軍隊,且訓練得與正規軍隊相差無幾。”頓了頓,他又道,“但是在這支部隊出來作戰之後,卻遲遲不見那軍師出現,所以我在想,那軍師是不是其實已經不在袁令軍中?”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向銀雪,他以為封從容就是那位軍師?
封從容淡淡笑了笑:“在下猜,那軍師去幫袁令,不過是因為他要娶媳婦兒,需要很多銀子來置聘禮,而現在那位軍師不見,不過是因為他來追他媳婦兒了。”
銀雪看向我,我清了清嗓子,含羞帶怯道:“夫君,這種事——不足為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