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1 / 2)

銀環兒這才退開。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因為在我們看來,銀環兒退開之後,地上就仿佛什麼都沒有一般,但是那倒地的聲音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此時,封從容將我向後拉了拉,他往前兩步,蹲下身,手向前試探著摸去,突然,摸到淩空的一處停住了。他雙手一抓,將那東西一拽,一個睡在地上身穿黑衣的人露了出來,那人麵色青紫,看起來已然氣絕身亡。

“這——”封從容看向自己手中,“明明是有分量的,卻瞧不見。”

慕容無衣皺了皺眉,看向封從容:“莫非——這就是隱身衣?”

隱身衣?我隻在各種折子話本中瞧見過,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這樣的東西?

封從容聞言,一手將那東西一揮,披在自己身上,瞬間果然消失了蹤影。

這世上,竟真有這樣的東西?

封從容又重新出現在了剛剛消失的地方,一手做了一個翻的動作,那隱身衣即刻翻到了背麵,一眼看過去,竟是錚亮的黑色皮毛。

“看來不僅隱身而且保暖啊。”我嘖嘖讚歎道。

“等等,這是什麼?”慕容無衣蹲下身,從黑衣人腰間拿出了係著的一卷卷軸。

這種東西,一般來說該是字畫之類吧。我看向睡在地上那人:“難不成——這是我們不巧碰到了盜墓賊?

慕容無衣打開了卷軸,忽然皺眉:“這是——”

我走到慕容無衣身邊,看向那展開的卷軸。腦中不禁“嗡——”地一聲響,這卷軸上果真畫了一位容顏端麗的女子,才十三四歲模樣,畫上是她正在宮中的樹上撲鳥玩兒。

而下方的題字是公元235年,鸞朝。公主戲鳥圖。下麵有一行小字批注,此畫中人物為鸞薇公主,畫師鸞朝將軍柏高秀。

緊接著是一個紅的印章簽名。

柏高秀,柏高秀。

我倒是不擔心自己被發現,不過,柏高秀這個名字實在是讓我暗自心驚,我記得,隻因我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同封從容提到過,如若我都記得,那麼,封從容也不可能忘記。千算萬算也萬萬沒想到這幅畫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真真是——如何是好?

封從容站在我們對麵沒有移步,但他的目光朝我們移了過來:“畫上是什麼?”

我從慕容無衣手上拿過畫,右手堪堪遮住畫右下角的柏高秀等字。我將畫翻轉,正麵對向封從容:“這可是鸞朝公主鸞薇的戲鳥圖,我想——用來收藏也是不錯的,這樣吧,這幅畫我先保管著,出去以後倘若能賣個好價錢,我們三人平分就是。”

封從容淡淡道:“祝白薇,至少三七。”

慕容無衣以複雜的眼光看向我和封從容,沒說話。

我將畫小心翼翼地卷起來,暗自慶幸封從容離我有一段距離,他大概看不見我的手指正微微顫抖。

“據剛才觀察,到了這裏,已經再無往前的通道了。”封從容道,“要麼是如原來一般被隱蔽了起來,要麼——這兒有出去的路。”

慕容無衣看向石室外僵立不動的骷髏群,淡淡道:“我再去外邊查探一番,看有無隱蔽的通道。”

“好。”封從容道,“白薇,你就隨我留在這裏看看這石室裏邊有什麼玄機。”

我點頭。

慕容無衣揮劍撂倒洞外的森森白骨,側身出了石門。

我看向這石室四周,瞧到正前方約距離我約兩丈遠處的石室壁上鑲嵌著一個圓形青銅蓋,那鐵蓋上雕這虎頭的浮雕,虎嘴處有一拉環。我走近那圓形青銅蓋,隻聽裏邊似有“嘩嘩嘩——”的水聲,當年修建這個地下陵寢的時候,不小心挖出了一口活泉。看來,這泉眼現在也還並沒有幹涸。

“發現什麼了?”封從容站在離我右後方約三丈遠的地方,看向我。

我指了指那蓋子:“這裏邊似乎有水聲。”

“水聲?”封從容走了過來,一手敲了敲那蓋子,隻聽蓋子裏傳來的回聲不似是堅實的石塊,而是液體流動的聲音。

這時,慕容無衣進了石室,他看向我們,搖了搖頭:“這外邊的確沒有再往前行的路了。”

封從容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方法,不過,需冒險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