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了起來。
慕容無衣則揮劍,將自己身上那些殘留的布條斬了個幹淨,一語不發地走在我們前邊。
我走在他身後,看向慕容無衣的後背,心想,經常練劍的人身材果真不錯。
突然,隻見一件外袍飛到慕容無衣肩上,隻聽封從容道:“慕容兄,剛剛多有得罪,不過,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的破陣方法。”
慕容無衣將外袍披到了身上,淡淡道:“魏王果然善於應變,在下佩服。不過,下次煩請跟在下提前說一聲。”
封從容道:“是我疏忽了,下次注意。”
倘若魏王開口,慕容無衣是否會選擇先剝了魏王殿下的衣衫,我深表懷疑。
“往前便是湖心亭。”慕容無衣道,“要多加小心。”
慕容無衣話音剛落,我便隻覺得右肩被人一抓,不由自主地被向前帶去,回頭看慕容無衣和封從容依然和攻上來的另外四個黑衣人打起來了。轉眼間我被帶到了湖邊。隻見那黑衣手中繩索一扔,繩索前邊的鉤準確無誤地插到了湖心亭的柱子上。接著便被那個黑衣人帶著,到達了湖心亭。
我左右環顧,見那黑衣人收了繩子,亭中還有另外三個黑衣人,以及一個大著肚子的孕婦。她看向我,被布條蒙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剩一雙眼可憐巴巴。
我看向這水中,有左中右三條荷葉鋪成的路到達湖心亭,不過,那條是真,哪條是假就未可知了。
此時,封從容與慕容無衣到了岸邊,見他們倆耳語了兩句什麼,封從容便踏著右邊的荷葉樁踩了水路過來。
一個黑衣人將明晃晃的刀擱在了我的脖子上,將我拉到了最前邊。此時,封從容剛好踏完最後一個荷葉樁,隻見他腳上剛離了那個荷葉樁,荷葉樁立刻下沉到水中去了,若是再慢半拍,恐怕他也要跟著沉下去。
封從容穩穩地落到了亭中,為首的黑衣人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對封從容道:“放下武器,否則——我殺了她!”
封從容並沒有放下武器,而是看向我,挑眉:“你在等我救你?”
我打了個嗬欠:“不是——我是想,被拎著走路,總比自己走來得省力氣,反正本來也打算到湖心亭來的不是?正好趁你們趕路過來的時候,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
“咳咳!”那個刀架在我脖子上的黑衣人似乎覺得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架在我脖子上的刀抖了抖,險些割斷我的垂在肩上的幾縷青絲:“少囉嗦,你——快點兒給我放下武器,否則的話——”
“你都聽到了,她自己說不必我救。”封從容淡淡道。
“那你到湖心亭來做什麼?”黑衣人問。
封從容淡淡答:“休息,看風景。”
“你——”黑衣人氣得手一抖,我一揮袖子,封從容仍然站在原地,抱袖看著我們。
一隻銀色的東西飛速躥了出去!
我身後黑衣人慘叫一聲,丟了刀,我連忙站到封從容身邊,見銀環兒正在那人手腕上掛著,淡淡道:“銀環兒,還有三個呢。”
銀環兒鬆口,另外三個黑衣人還來不及慘叫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