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兩位一位是我夫君,一位是我兄長。”我向那丫鬟介紹道,“我們三人本是要去向京城,卻不小心在此處迷了路。想借住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丫鬟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不行不行,你們找其餘地方借住去吧。”
正在此時,隻聽門內傳來一聲威嚴的女聲:“小翠,誰來了,怎麼這麼不懂禮數!”
小翠一聽這聲音竟然抖了一抖。
隻聽那聲音又道:“開門。”
小翠這才打開了門。
一位貴婦人走了過來。我細細看那婦人麵貌,這不就是我們近日在湖心亭救的那位婦人麼?
她一見是我們,也驚喜地道:“原來是你們?”
“是。”我看向那貴婦人,“我們想在這裏借住叨擾一晚,請問——?”
那貴婦人道:“你們是我的恩人,怎麼說什麼叨擾,快進來快進來。”說罷,將我們迎進了門,領進了正廳。
“我夫君還在外地做生意,尚未歸家。”那貴婦人坐在上座,看向慕容無衣,“你們的這位朋友——受傷了?”
我看了看慕容無衣,見他嘴唇竟然有些微微泛青:“是,所以還要勞煩夫人盡快安排兩間廂房,能夠讓我的朋友好好療傷。”
“那當然。”貴婦人道,“小雅,快去給他們安排兩間廂房。”
“是。”小雅道。
“你們吃過飯了麼?需要我再讓人做點飯食麼?”
封從容看向那貴婦人道:“實不相瞞,這位朋友的病情著實不能再拖,所以,還煩請先帶我們到廂房去,安頓好之後,再做其餘打算。”
“如此也好。”那貴婦人道,“小雅,帶他們去廂房。”
我關上廂房門,強撐著走到了床邊,撲倒在床上。隻因腹中又傳來了一陣痛楚。
果然還是經不起這樣的奔波麼?我一手輕撫在肚子上,隻希望腹中的寶貝能夠乖一些。母親是為了救你的舅舅,待到將他救出,母親答應你,就不再帶著你如此奔波了。這樣想著,腹中疼痛竟然漸漸平息了,竟還真的是腹中的寶貝在鬧脾氣?我不由失笑。
從床上起身,坐到桌邊,倒了杯熱茶,端起杯子,正打算送到唇邊,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看向門邊,見封從容進了門,反手扣上房門。
“慕容無衣怎麼樣了?”我看向他。
“我幫他將毒逼了出來,此刻,他正在自己運功療傷。”封從容在桌邊坐下,“白薇,我覺得,這茶還是不要喝得好。”
我放下茶杯,瞧向他:“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這一切,都過於湊齊啊,就好像是被事先安排好一般。”
封從容看向我:“的確。不過,我到這兒來,卻是想問問你,腹痛好些了麼?”
我輕輕一笑:“我還自以為瞞得很好。不過,疼的次數也就那麼幾次,可能是過於勞累,現在我與肚中的寶貝講好了,”我看向封從容,“我必定好好養著,不再叫他擔心勞累了。”
封從容搖頭輕笑:“你知道就好。”
突然,門外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誰?”封從容低聲問道。
“夫人請兩位去前廳一敘。”外邊那人道,“小人在外邊侯著,給兩位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