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1 / 2)

堪堪進入,我便感覺到了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氛圍,同樣的雕梁畫棟,香霧繚繞,台上胡姬水蛇般妖嬈,風起紗動,帶來幾絲奢靡的氣味。惟有不同的是,這裏邊的人,但是哪裏不同我卻是說不出來。

一位成熟風韻的女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斜簪著一朵雍容的牡丹,她走到我跟前微微笑道:“祝老板已等候多時了。”

我忽然間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我亦回了一個笑:“那就有勞帶路了。”

那女子將我引到五層一個閣樓房中,關上了房門,祝靖明正襟危坐於桌前,錦衣玉袍加身,乍看去就是一**俊俏的貴公子,神禦師則坐在一旁的烏木椅上,緩慢地端著杯品茶。

祝靖明抬頭,唇角挑起一個狡黠的笑,擱了手中的筆:“妹妹啊,為兄就知道你閑不住的,想做什麼,說來哥哥聽聽?”

神禦師則看了我一眼,慢吞吞地道:“難不成。。。。。。你做了決定了?”

我坐到椅上,瞧向祝靖明:“做得不錯。誰能想到,這整個晚香樓就是白蓮教總舵呢?誰又能想到,這些看似平常的**女子和小廝,都其實混有白蓮教的眼線和分舵主呢?而那些看似隱藏著風月之事的屋中,又可以暗地進行多少交易處理多少事務?”

祝靖明“嘖嘖”兩聲:“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我輕笑:“走路的步子。一般的**女子走路的步子十分妖嬈柔弱,而這些女子小廝的步子雖然仍妖嬈,卻是穩得很,瞧起來就像練過武的。”

祝靖明皺眉:“哎,果真還需**。”

我瞧向祝靖明:“我想接手白蓮教的所有情報。”

祝靖明瞧著我,笑嘻嘻地道:“你可知道,情報是我們手上最重要的資源。倘若泄露出去一點兒或者來源不準,就會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產生巨大的影響。妹妹啊,這是京城,可不能兒戲。”

我輕輕一笑:“怎麼到了京城,你就如此地——迂腐了。莫要告訴我,你不知富貴險中求?”

“哦?”祝靖明看著我,“怎麼個求法?”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淡淡道:“既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麼難道鬼還分西南或者西北麼?”

祝靖明嗬嗬一笑:“好妹妹,你想得果真和我相同。”他看向神禦師,“我將白蓮教的情報都交給妹妹管理,您沒什麼意見罷。”

神禦師輕咳兩聲:“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老身不摻和。”

我與祝靖明同時看向神禦師:真是倚老賣老。

“對了。”我轉過目光看向祝靖明,“天香樓老板與朝中大臣官商勾結,現已被緝拿歸案。天香樓今日由官府掛牌出售,這事你可知?”

“什麼?”祝靖明瞧向我,“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說?”

天香樓是京城最華麗的飯館,更重要的是,幾乎是除了皇城之外的最高處了,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

我笑著搖了搖頭:“上次我們一同去吃飯,你可知道遠香雪說想要一棟和天香樓一樣的飯館,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祝靖明咬了咬牙:“小丫頭片子。”說罷,他站起身披了披風,喚了一個隨從便出門了。

神禦師這才轉向我:“莫不是,你就打算這樣拖著?”

我訕訕一笑:“或許就這麼拖著,也未嚐不是一種辦法。”

神禦師閉目搖了搖頭:“倘若你父親知道,不知會不會氣得從墳頭爬出來?”

我想起那次皇陵中的經曆,心中暗道:已經爬出來過一次了。轉念一想,我看向神禦師:“喂,老頭子。”

神禦師胡子氣得一翹,卻知道拿我無可奈何,隻得冷聲應道:“什麼事?”

“我剛剛可是在撮合祝靖明的一段良緣哦,你不隨我去看看?”

神禦師一愣,然後冷冷“哼”了一聲。我相信在神禦師慈祥淡定的外表之下,也有著一顆八卦之心。

於是我吩咐秋月多備了一頂轎子,我們一路行至了天香樓。我與神禦師一人帶了一個遮麵鬥笠,混入了人群中。隻聽得遠香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