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地送禮(1 / 2)

秋月將湯送過去了之後,我便要了一頂轎子,去了晚香樓探望祝靖明。

“妹妹,可是有什麼好事兒啊?”

我瞧向祝靖明和坐在他身旁的遠香雪:“今日可有空,請你們去我宅子裏吃些好的?”

“有多好?”祝靖明挑起眼角,笑眯眯地瞧向我。

“京城的各大飯館招牌菜,每樣來一道,夠好麼?”我微笑著瞧向他們。

“對了,神禦師去哪兒了?”我瞧向他們二人。

遠香雪淡淡道:“老頭子說是外出踏青去了。”

踏青?

祝靖明道:“我看八成不是踏青,是找老相好去了。”

我:。。。。。。。

沿著晚香樓中的雕花木扶梯而下,隻見戲台子上一白衣勝雪的女子靜靜端坐,撫出如珠玉般的琴音,座下一片寂靜,眾人看著那女子的目光皆是如癡如醉。

白衣勝雪,卿深雪。

我們一同到了我住的院子前,我正要進門,被遠香雪攔住。

她彎腰從地上抓起了一個東西,竟是一隻紅褐色的蠍子,她瞧向我:“難道。。。。。祝姑娘也對這些東西有興趣?”

我覺得有些頭疼:“隔壁右邊新搬來了一個調皮的姑娘,剛剛給我送了一籃子蝮蛇做見麵禮,我想這隻調皮的小毒蠍大概是從她家溜出來的。”

祝靖明與遠香雪麵色同時一冷,遠香雪冷笑一聲:“既然是溜出來的,那我就原物奉還了。”

說罷,將蠍子往右邊牆那頭一扔,立時傳來一聲慘叫。

“走,我們進去。”遠香雪拍了拍手,走了進去。

祝靖明低頭覷了我一眼,低聲道:“封從容的相好?”

我搖頭歎氣:“他從路邊撿回來收養的表妹,封瓊。”

祝靖明吹了聲口哨:“嘖嘖,有首歌是這樣唱的,你究竟有幾個好妹妹,每個妹妹呀,嫁的是誰。。。。。。”一邊唱,一邊跨進門去。

我無奈地隨著他們進去了。

吩咐了廚子去將京城飯館的招牌菜都打包來一道,我們三人便一同到了後院,看祝靖明前不久栽下的牡丹,如今已開得花團錦簇,濃淡相宜。

“聽說當今衛相是愛花之人,尤愛牡丹。”遠香雪瞧向祝靖明。

難不成。。。。。他想拉攏衛相?

祝靖明眯眼瞧著滿目盛放的牡丹:“我們是正經的生意人,偶爾請請官家人士吃飯,送些小禮聊表心意也很正常啊。”

“說起來,上次去南山寺踏青賞花,還和衛相有過一麵之緣。”忽然想起,在平州時,祝靖明並沒有見過茶溯洵,又想起那次見麵那身淡紫色的衣裳,於是說,“張揚得能穿淡紫色的人,喜愛牡丹也不奇怪。”

祝靖明瞧向我:“你可知衛相來路?”

我點頭:“他是被收養的,沒想到培養培養便成了個人才。”

“他被收養的時候已經七八歲了,看他那副上好的麵皮,那種姿態,就不是平常人家能生出來的。”祝靖明淡淡道,“沒準兒。。。。。。。是哪家罪臣之後。”

“但是我查了,”遠香雪說,“他的年紀,跟當時任何一個罪臣都合不上。”

我想了想:“私生子?”

祝靖明搖頭:“那就說不清了,誰知道一堆骨頭當年那點兒**韻事呢。”頓了頓,他朝我擠眉弄眼,“說起來,魏王什麼時候搬到了你左邊的院子,怎麼也不知會哥哥一聲呢?”

“說起來,”我輕咳兩聲,瞧了祝靖明和遠香雪一眼,“香遠書局什麼時候掛到了祝靖明名下?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也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遠香雪俏臉兒一紅。成功地噎到了祝靖明。

狡猾如祝靖明竟然也會有舌頭打結的奇景?我在心中大笑三聲,真是圓滿了。

我們一起吃過午飯,秋月就端來了安胎藥。

祝靖明一把接過,掏出一根銀針,往裏試了一試。

秋月道:“祝公子,這是我親自蹲在廚房煎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祝靖明將銀針拿出來,銀針沒有變黑。

“看吧。”我笑著接過碗,“我信得過秋月。”

遠香雪忽然接過藥碗:“讓我看一看呢。”

我將藥碗遞給她,忽然見她掏出一隻黑乎乎的殼子,放到嘴邊一吹,發出一聲短促而輕快的聲音,類似蟲鳴。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近乎黑色的藥水泛起了了幾絲漣漪,瞧向祝靖明,他的麵色也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