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落裏很靜,靜的仿佛沒有人一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分別向不同的的村民家裏走去。
林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目光落在床上一件隻縫補到一半的小孩子的衣服上,雪白的骨針插在衣服上,林克拿起那件衣服時,忽然聽見了羅伯斯的大叫聲,林克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忙快步向他所在處跑去,到他跟前卻見他手裏拿著一個木鍋蓋,鍋裏半鍋肉湯白花花的凝結著,一股濃濃的異味在房間裏飄散著,“你叫喚什麼啊?還不快走?……難道……你還想吃麼?”林克看著羅伯斯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著鍋裏驚問道。
當林克把還有些依依不舍的羅伯斯拖出房子時,奇諾斜背著弓箭飛奔過來,看見林克他們兩人遠遠的就說道:“我連看了好幾家,他們都不知道去那裏了?村子好象是空了……?”
林克麵色一變,抬腳向康姆.盧恩的石屋跑去,從外麵看康姆.盧恩的那間石屋好像與林克之前離開時沒什麼兩樣,但裏麵卻仿佛是換了模樣,房間裏似乎是被人搬空了,地板也被人全部撬了起來,四麵牆壁像是被什麼人用工具鑿成了蜂窩,林克艱難的挪動著腳,四下裏搜索著,他身後的羅伯斯似乎被屋子裏的情景嚇呆了,怔在門口邁不出腳步,驀地,他吼叫一聲,扭頭跑了。
“羅伯斯?”怕他出事的林克再也顧不得腳下的雜物了,磕磕碰碰地抽身出來向他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邁特的鐵匠鋪子前,林克看見羅伯斯忽然在鋪子前站定,林克雖然不解其意,但還是放慢了腳步走上前去,
隻見羅伯斯目光直直的盯著前方,林克順著他目光看去,那是老邁特從不熄滅的火爐,如今也像是半截木樁般橫倒在地上,那個巨大的熬製鐵水的坩鍋也支離破碎了……
羅伯斯慢慢的彎下腰,拾起腳下的一個三角形的半成品鐵器來,輕輕地抹去上麵沾著的灰塵,整個人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木木的向鋪子裏走去,林克歎了口氣,想低頭思索些話語來安慰他,正在他思索的當兒,驀然聽到屋內傳來一聲嘶吼,那聲音幾乎和森林內高級魔獸的卵被人偷了一樣,林克嚇了一跳,抬起頭便見到羅伯斯拎著個大粗鐵斧,紅著眼睛衝了出來,“是誰?是誰捉走了他?出來?給我出來?我要活劈了你們?……”
“你別這樣!別這樣!……”林克忙上前去拉他,那知羅伯斯卻像不認識他般大斧子忽地照林克砍了下來,黑沉沉的斧子裹著一股冷風自林克鼻子間一劃而過,“媽呀?”林克著急之下,用母語驚叫起來,轉身就跑,羅伯斯吼叫著追了上去,奔跑中,林克瞥見羅伯斯追了上來,更是大恨自己小時候為什麼不練練短跑,眼看著那羅伯斯越追越近,林克急得大聲喊叫出來“;奇諾大哥,你快來啊?有人發瘋了?唔……救命啊!”
眼看著羅伯斯就要追上林克,就在他用力揮動斧子的時候,一道身影飛快的撲上來,一把扭住了羅伯斯的手腕,反手一拳打在羅伯斯的後頸上,羅伯斯應聲軟軟地倒在地上……
奇諾冷冷的看向在癱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氣的林克,“他怎麼了?他為什麼會殺你?你做了什麼?”
林克一怔,他隱隱的感覺到奇諾對自己的猜疑和冷淡,他像是在質問他,仿佛這一切的災難是因為他而來的。但當他低頭見到昏倒的羅伯斯時,林克壓住心火,輕聲將剛才所見描述一番。
奇諾頗為驚異地翻了下羅伯斯的眼皮,“怎麼會這樣?難道是連日來的疲憊和今天村中的變故刺激使他發了狂,還是他本身就是……不可能啊?”他自己在那裏自言自語起來。
最後他終於站起來,背起羅伯斯,“走,我們去鐵匠鋪看他究竟看到了什麼才導致他這樣的?”
奇諾和林克站在滿目狼籍的鋪子裏,看著倒塌的家具和毀壞的鐵器,奇諾將一隻短柄的鐵斧反轉,仔細的打量著斷口處的切麵,沉思了一段時間才道;“這是被人用劍斬斷的!”
“不是吧,這麼粗的鐵斧子我掄都掄不起來,還用劍斬斷?你在說故事麼?”林克不相信的睜大眼睛道。
“信不信由你!”奇諾淡然的丟下斧子似乎毫不生氣的站起身來,走向別處了,林克卻走向那大斧子,看著那猶若自己自己手臂般粗的鐵斧柄,“這麼粗的鐵棍,能被人用劍砍斷?你糊弄幽靈呢?”林克不屑的說出句入鄉隨俗的話來……
“哦!原來是這樣的……”奇諾在屋子盡頭處歎息著,“是什麼啊?”林克叮哩咣鐺的踩著滿地的鐵器物品向奇諾跑去,待跑到奇諾身前,卻發現他目光定定的看著腳前的一柄斷劍,林克上下打量著那柄劍,看見那是一把很普通的劍,那種劍似乎在老邁特的店中,或是在村子裏任何一個獵人的家裏,都會有的。
“這算什麼發現啊?”林克不由泄氣道。
奇諾臉上似乎帶些回憶之色的說道:“這把雙手劍可以說是老邁特最好的成品了,這些年來,無論他日子過的多麼艱難,多少拿著重金的人來買他這把劍他都沒有賣,就連羅伯斯他在成人禮那天想帶著去出獵,求了老邁特大半天,老邁特都沒有給……想不到今天它竟然會毀損成這樣,連劍都變成這樣了,老邁特他一定出事了,村子裏究竟發生什麼事啊?奧德大神啊!請你賜知我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