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可以給我兩張表格嗎?”飛燕向一位發表格的老師問道,她聽了彌刹的話,所以也想幫蠻蠻也爭取一個機會。
“一個人隻能拿一張表格,不能多拿的。”那位年輕的老師抬起頭,望著飛燕道。
“我想幫他拿一張,請您再給我張好嗎?”飛燕指著站在隊伍外的蠻蠻道。
“他已經過了可以報名的年齡了吧?我們不收超過二十歲的成年人的,所以,你幫他拿去也是沒用的呀。”那老師打量了以下蠻蠻,最後勸道。
“可是他的年齡比我還小呀,隻不過是長的大了點,顯老態了些呀。”飛燕哭笑不得的道,這已經是第無數次有人把蠻蠻當成中年人了。
“這不合規矩吧。”那老師也為難了。
“給他吧,我相信這位小姐說的,三天後,你們一起來參加測試。”這時,那位白胡子的老師走了過來,盯著蠻蠻看了幾眼,然後笑著對那年輕的老師道。
蠻蠻興奮的接過表格,想到他也可以和燕姐姐一起去學習,他的臉上就樂開了花。當他看到表格時卻傻眼了,因為他根本不認識字。飛燕覺的好笑,於是拿過他的表格,幫他填了起來。
“你到底幾歲了呀。”飛燕指著表格上的一行內容問道。蠻蠻咬著手指頭盤算了起來,半天才回道:“也許十一,也許十二,我也不記的了。”飛燕搖搖頭,然後道:“說出去沒什麼人會信的呢,你以後記得,就和我一樣,十四了哦。不過你,還是比我小呢。”說完就笑了起來。
兩人走在繁華的前衛領,周圍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四周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蠻蠻苦著臉,他的肚子早已經餓扁了,現在聞到這食物的香氣,卻更餓了。
原來,兩人交了填好的表格,然後再交了定金,卻已經沒有錢了。雖說,隻要被錄取了,剩下的學費可以慢慢交,但現在兩人是身無分文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卻隻能餓肚子了。好在這次蠻蠻也乖巧,卻也不吵鬧。但飛燕看到他苦著臉,餓著肚子,心裏就很難過。想到她說過要照顧他,最後卻讓他還餓肚子。一時又是傷心又是氣餒。
看著蠻蠻那越發苦悶的臉,飛燕心理糾結。突然,她眼前一亮。她聽紅姐姐說過,以前,公孫氏行走天下的時候,就是以賣藝為生的,為什麼不可以學她呢。,在黑風寨三年,她也學會了怎麼生活,而不會去因為自己出生豪門,現在落難,卻還有大小姐的嬌氣。於是,她從他們住的客棧裏借了麵鑼。她以前在穎川時,也常常去看那些跑天下的人賣藝,所以大致也知道怎麼做。所以她拉著蠻蠻跑到了最繁華的前衛領來。
手裏拿著鑼,蠻蠻心裏好奇,然後飛燕一番交代,讓他在她表演時,敲鑼助威,等結束,然後去向觀眾收錢,並許諾,等有了錢,就一定請吃最肥的烤雞。
兩人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清出一小塊地方。然後飛燕示意蠻蠻敲起鑼,自己則從兩隻袖子中滑出短劍。鑼聲一響,早有注意他們兩人的人就圍了上來。這樣的事常常有,賣藝求盤纏,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飛燕雙臂一震就舞起自己以前練習過無數遍的公孫劍舞,也許以前在山上,也常常當著那群土匪的麵舞劍,所以飛燕一點也不怯場,就和平時練習一般。‘昔有佳人公孫氏,一物劍氣動四方。’‘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河凝清光。’
短劍飛舞,不見人身,隻見陣陣寒光閃爍,劍器發出低鳴聲,仿佛輕聲吟唱著那段曾經消弭的故事。
觀看的人隻覺的陣陣劍氣襲人,場中女子如花碟穿梭,又如仙女下凡,不沾人間煙火,隻看的如癡如醉。
不遠處的一處酒樓之上,一位英俊男子輕搖折扇,望著那人群中獨自舞劍之人,囔囔自語,卻是看的呆了。
等最後一聲如虎哮龍吟,飛燕收式站在場中。,過了許久,眾人才被驚醒,一時掌聲如雷。蠻蠻也許是想到了肥肥的烤雞,他按照飛燕先前的吩咐,雙手托起鑼盤,向觀眾要錢去了。也許是被那劍舞所感動,一時之間大家卻非常的慷慨,不一會兒,盤中已經有了十幾個銀幣和幾十個銅幣。
酒店樓上的人略帶惋惜的看著飛燕停止。然後從懷中掏出三個金幣,吩咐伺候在邊上的下人去送賞錢。一個金幣,對與一個五口之家,就是一個月的生活費了。三個金幣,已經是一筆極慷慨的賞賜了。在眾人的驚呼中,飛燕向那酒樓方向行了個仕女禮,然後笑著拒絕了那些觀眾再來一首的邀請,帶著蠻蠻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棧。
清點了下收獲,有三個金幣,四十銀幣還有兩百多個銅幣,這對於飛燕他們來說,已經是筆不小的財富了。根據和蠻蠻的約定,兩隻肥肥的烤雞吃的他喜笑顏開,飛燕看著他滿足的神情,心中暗暗對自己說:他既然叫就姐姐,那麼,以後,我一定要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