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抬頭望去,隻見一個中年男子,身穿青色長衫,一身儒雅,撥開人群,怒指著那群地痞,口中嗬斥,大義凜然。那並不高大的身型,在飛燕看來,卻偉岸了幾分。
那群地痞見有人出來管閑事,都放開那女子,圍了上去,為首一人冷笑道:“這是那來的耗子,敢管大爺的閑事,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界,大爺又是什麼人。”
那中年男子握緊拳頭,盯著那人道:“我不管這是那,也不管你是誰。我隻知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既然這是王上的土地,你們也既然是王上的臣民,那麼你們就得守王上的律法。如若不然,則天下人都能管的。欺淩弱寡,恬不廉恥,當豬狗不如,與耳等相遇,我都心生羞愧,如何又管不得。”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飛燕聽了也暗暗點頭。
“好呀,你居然敢罵我們豬狗不如,兄弟們,上,讓他開開彩。”那為首之人聽到罵聲,惱羞成怒,招呼著兄弟,就一拳劈去。
卻想不到,被這中年男子左手輕輕一拉一帶,整個人就被摔到在地。
“不好,打人了,縣令公子被打了,快跑。”有人驚呼,於是,原本圍著的數十人,轉眼間跑的無影無蹤了,現場隻留下那群地痞和那中年男子,還有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子,此時,她驚嚇過度,已經昏了過去。中年男子與地痞們交手幾次呼吸的時間,這中年男子也是學過功夫,飛燕也看不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隻見他出手如電,拳腳踢動間,些許罡氣一閃而過,那些地痞們都倒在了地上,有的抱著胳膊,有的抱著大腿,倒地呻吟。飛燕隻覺的大快人心,忍不住要拍手叫好。那中年男子見還有人在邊上為他喝彩,原本憤怒的臉上有了一些笑容。他笑著問道:“怎麼別人都跑了,你卻還不跑?等下官家來了,可能就要被連累到。”
“怎麼,就你有一副俠義心腸。就不許別人有了?”飛燕笑道。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打傷公子的。”一群兵丁趕了過來,將三人圍住。其中的伍長見到地上躺著的地痞們,臉色都變了,他沉著臉道:“你們敢當街行凶,來人把那三個都給我抓起來。”言語中將那男子當成了行凶者。
”慢,這些人都是我打傷的,不關這兩位姑娘的事,讓她們離開。”那中年男子攔在伍長馬前道。
“那你就和我走趟吧。”那伍長道。
“怎麼不關我的事,這些地痞當街調戲良家女子,被人阻止還欲當街傷人,我在現場,可為人證,誰是誰非,我看的清楚,我也和你們一起去,去講個清楚。”飛燕道。
中年男子聽了欣慰道:“如此,當不枉為我大秦子民了,你帶上那個受害的女子,我們一起去吧。”飛燕扶起那女子,一咬牙,將自己的長裙下擺撕下一節,將那女子裸露出來的手臂包上,然後扶著她跟上兵丁。此時,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了。
望著眼前的村落,蠻蠻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是真的。這是典型的野蠻人的建築。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到了這裏,又是被遺棄了嗎?他搖搖頭,不相信飛燕會遺棄他,因為她說過要照顧他的。
手上的石頭突然有道亮光閃過,蠻蠻隻覺的自己腦袋中多了點東西。“勇氣?那東西怎麼來呀,我要快找找,不然等下完成不了任務,拖了燕姐姐的後腿,那我就真是沒用了。”他對自己說。對於燕姐姐,他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了,為了不讓她難過和受累,他寧願自己變的更勇敢和更勤勞,就和上次見到的那個篪見軍一樣,真正的讓人望而生畏。
可是,他最近都在努力,也試著讓自己變的更勤勞,可是最後,卻還是不行,還是和以前一樣,還是那樣的懶惰,什麼事也不想做,隻知道,每天吃飽睡足,那樣的生活是很美好的。“不過,也許,我這樣也不錯了,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用管,一切都有燕姐姐幫我去做,能成為燕姐姐身後的小跟班也不錯了,隻要她不趕我走,這樣的生活才安逸呀。想了一下怎麼去改變自己的性格,可一想就腦袋疼,所以,他就放棄了,決定繼續和現在一樣,過安穩的日子,整天有的吃,有的睡。“都說野蠻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有什麼不好。”蠻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