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矛盾,而有矛盾的地方,就會有衝突。自古以來。貴族和平民之間,因為所代表的立場和利益的不同,所以,矛盾也是最突出和尖銳的。
現場六百餘人,除了隻有幾十個貴族和少數的幾個大商賈,剩下的,近五百多人,都是平民。可是他們現在卻冷眼旁觀,望著場內,幾十人群毆兩人,他們無動於衷,他們不願意為了兩個不相識的人,而去惹下麻煩。
飛燕怒喝,眼中殺氣毫不保留的展露出來。幾年的山寨生活,飛燕學到的是那種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頭掉了碗大的疤這種豪氣。這種對人豪爽,敢愛敢恨的性情,也是最容易感染人的,隻是三年的相處,這種性情的感染,甚至遠遠超過了她外公對她淑女化教育。雖然平時的飛燕,也有女孩子的溫柔細心,但是骨子裏,卻是那種衝動和豪爽,一言不和,拔刀相向的性格。如今,有人當著她的麵,把她的小弟打倒在地,這如何能忍?山寨之中,兄弟就是自己的臉麵,都說打人不打臉,如果有人打自己的臉麵,那是要拚命的。
未等飛燕撲到,就聽一聲吼叫,仿佛受傷了的野獸,凶性大發之時的咆哮。接著,隻見那個偷襲蠻蠻的貴族,仿佛炮彈一樣,從人群中射出,重重被甩到牆上,倒地不起,他胸口一個巨大的腳印。
蠻蠻身上的衣裳已經破爛不堪,他身上肌肉高高隆起,古銅色的皮膚之上,一個烏青的掌印在背後清晰可見。頭上的帽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頭上那隻獨角,分外惹人側目。
“怪物呀。”
“是野蠻人!”有人驚呼。
“怎麼會是野蠻人?還有人敢帶野蠻人奴隸?”有人疑問。
圍毆的貴族在見到那個獨角後,如受傷的小鹿,馬上向四周散去。隻留下幾個倒黴的暈倒在地的。
他們,望著場中的蠻蠻和飛燕,對於是再上,還是停手開始猶豫不決,如果,那個野蠻人真的是奴隸,還還好說,如果不是,那麼,一個野蠻人跟著一個人類,那說明什麼。說明,這個人類會與那群野蠻人有關聯。
從心裏講,對於十幾歲的年輕人來說,正是熱血沸騰的年齡,許多的流血衝突,都是因為熱血的上湧。如今,有人居然不把貴族放在眼中,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幾人。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如果現在忍了下去,那麼以後,不是每個人都會嚐試著去挑釁了嗎?那如何可以,貴族的榮耀和地位,怎麼能這樣被挑釁,在他們眼中,榮耀即生命。
可是,如果原來不知道那個大個子的身份,那麼即使他再厲害,大家人堆人,也堆死他,再堆不死他,那麼大家就玩點陰的,總能搞死他的。可是,現在看著他頭上的獨角,再想要群毆他。那麼,就要想想以後怎麼去對付右衛領裏的那群野蠻人了。想象著那群屠夫,戰場上的殺戮機器,嗷嗷大叫著,揮舞著手上的長刀衝過來,即使是地階強者,也會頭皮發麻,落荒而逃呀,更不要說他們了。他們,說到底,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自己的分量。雖說都是貴族,但貴族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呀,以他們和他們家族的底蘊,那群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呀,如果惹的起,他們也不用來參加什麼測試,什麼選組了,直接在家中,就有人來幫你辦好了。說到底,他們也隻是貴族中的平民。也許對付那些平民他們很夠格了。但,有的時候,在某些人眼中,卻又顯的太渺小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再次不知所措,從蠻蠻最先揮舞拳頭,到幾十人的圍毆,再到不顧身份的偷襲,再到變身野蠻人,這場架的變故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蠻蠻和飛燕是按理出牌的人。那麼,根據平時的經驗,貴族學生與平民學生了衝突,總是先經過一番口水戰,然後才會進入正題。但,他們兩個卻都是異類。
不等那些貴族們對於是戰是停得出個結果,蠻蠻已經向他們撲去,兩隻手中,各提著一隻凳子。在幾百人的注視下,‘嘭嘭’兩聲響,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貴族,應聲倒下,凳子碎成了粉末,他們的頭,也開了花,這一刻,什麼武技,什麼罡氣也沒用。
嗷嗷狂叫的蠻蠻,扔掉手上的凳腳,毫不停留的繼續向人群撲去。飛燕眼中寒光閃爍,收起露出一半的短劍,又隨手掰下一條手臂粗細的木條,也衝了上去。
氣勢洶洶的蠻蠻,專挑人多的地方衝,不揮拳頭,就直接用身體撞過去。兩米高的蠻蠻,體重超過三百,試想下,一個人,被三百多斤的物體以高速撞擊,那結果會怎麼樣。當第七個企圖阻止的人被一下子撞飛,倒在七八米開外,口吐白沫不醒人事後,再也沒有人願意去嚐試這種運動了。於是,場麵上出現了喜劇的一幕,一個人,攆著幾十人跑,而邊上,一個手拿手臂粗木棒的女子,專等有人跑散,出了群體,就上前狠狠的一棍將那人敲暈,再狠狠的踢上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