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想或許有一天,她能解釋所有的誤會,或許有一天,他們能夠重新在一起。
這是她最奢侈的夢。
可是現在,夢碎了,仿佛帶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希望和期待。
門打開。
然後關上。
簡雲曦也沒有抬頭。
穩沉的腳步在她的麵前停了下來。
那人也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了很久。
然手蹲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溫柔:“你好些了嗎?”
簡雲曦沒有回答。
那個人又說:“出去走走吧,我帶你出去走走,今天的天氣很好。”
簡雲曦也沒有說話。
那個人突然起身,將窗簾拉起來。
陽光再次照射進來,簡雲曦立刻用手捂住眼睛,表情痛苦。
那人像是知道了什麼,立刻又將窗簾拉上了。
接下來的三天,簡雲曦依舊沒有出房門一步。
房間的窗戶依舊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住外麵的光線。
也不能開燈,隻要有一絲光線,簡雲曦就覺得痛苦不已。
簡雲曦得了懼光症,其實是一種心理疾病。
她根本不能出現在有光亮的地方,整個人非常的自閉。
也拒絕一切和外界的接觸。
甚至,她拒絕吃飯。
這幾天霍承北總是看著她若有所思。
直到第四天的時候,他終究忍不住,叫人將房間裏麵所有的窗簾全部拆了。
簡雲曦覺得無處可逃,最後竟然躲到衣櫃裏麵去了。
霍承北一下子拉開衣櫃,聲音冷厲:“夠了,你到底要頹廢到什麼時候?”
但是說完,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女人身體蜷縮在一起,所在角落裏麵瑟瑟發抖。
光線一照進來,她就開始流眼淚。
那種不自覺的流眼淚,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曉。
這幾天,她總是一副空洞的表情,整個人空的像是一個木偶,已經不是行屍走肉能夠形容的。
霍承北莫名的覺得心髒發疼但是心底又熊熊燃起一股怒氣。
最後,他摔門而出。
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再次進來,簡雲曦卻消失了。
一直照顧她的保姆小雅慌張的說:“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我隻是去給她煮粥,一會兒的時候,簡小姐就一聲不響的走了。”
簡雲曦的身子很弱。
這兩天被他逼著吃了一點東西,平時也隻能靠輸入營養液維持身體的基本能量。
最後還是在傅天麒的墓碑旁邊找到了她。
她就這樣靠在墓碑上睡著了,倒是難得的睡得十分安穩。
天空漸漸下起了雨,秋日的雨水不大,卻清寒。
她的身上隻有薄薄的一件衣服。
霍承北站在她跟前,看著她的樣子很久。
最後終於將自己風衣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然後想要將她抱起來。
簡雲曦卻瞬間醒了。
她掙紮著怎麼也不肯離開。
霍承北最後異常失控的說了一句:“這種深情的戲碼演到這裏可以了。”
隨後有略帶諷刺的說:“傅少爺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一定會很感動的。”
簡雲曦卻根本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樣。
怎麼都不肯走。
雨依舊悉悉索索的下著。
最後,霍承北沒有辦法隻能讓人拿了一把傘。
簡雲曦依舊靠在墓碑之上,微微的閉著眼睛,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安心。
霍承北就站在她的旁邊,在她的頭頂上撐了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