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曦終於按捺不住:“霍承北,那你覺得他從我身上得到點什麼?或者你希望他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霍承北靠近一步,一下子抓住簡雲曦的手臂,目眥欲裂:“簡雲曦,我給過你機會了,如果你真的和商向南斷絕往來,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簡雲曦,是你不肯放過我,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簡雲曦聽得一頭霧水,心裏也是滿肚子的委屈。
手臂被霍承北捏的生疼,總覺得霍承北話裏麵別有深意。
可是,簡雲曦不明白,現在的霍承北為什麼不相信她?
簡雲曦說:“傅天麒,我做任何事情都光明正大,我不知道你心裏有什麼齷齪的想法,我也無法阻止你這麼想,我隻是很失望,我沒想到,五年後的今天,我在你的心裏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對我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了,以前的傅天麒不是這個樣子?”
霍承北像是被徹底激怒了一番:“以前的傅天麒,以前的傅天麒,以前的傅天麒已經死了!那個傻的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被你利用的傅天麒已經不存在了,簡雲曦,你和商向南之間的勾當,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難道一定要我撕破臉皮來揭穿嗎?”
霍承北猛地慣了雲曦一下,簡雲曦差點摔在地上。
霍承北已經轉身,去了臥房。
隻聽到砰的一聲悶響,一切又恢複寂靜。
客廳的電視劇已經到了片尾,婉轉的女聲飄散在客廳裏麵,顯得格外的淒涼。
簡雲曦隻覺得難受,覺得迷茫。
簡雲曦不知道剛剛傅天麒的那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像絕不僅僅是這次秘方事件那麼簡單?
她隻覺得頭痛欲裂,沒有辦法想其他的事情。
商向南說的對,很多東西是經不起考驗的。
說到底,那天晚上,她敢留下來,不過也是想看看霍承北到底信不信她?
現在答案就這樣擺在眼前,那樣的殘酷。
轉身的時候,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翌日。
霍承北一夜沒睡,出來的時候,簡雲曦已經離開。
看著空落落的客廳,心裏又是一陣煩悶。
從冰箱裏麵拿出一紮啤酒,徑直又回了臥房。
何序良進來的時候,屋子裏都是淩亂的酒瓶和滿屋子的煙味。
霍承北靠著床坐在地毯上,一隻腿曲著,手臂搭在上麵,手裏還拿著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抬頭,看到何序良站在門口。
就衝著他笑:“阿良,你說她怎麼還不回來?”
何序良皺眉。
走了過去,將地上的空酒瓶全部都撿起放進垃圾桶裏。
然後將臥房收拾的幹幹淨淨。
霍承北一直在笑:“阿良,你怎麼也不理我了?”
最後何序良走到床邊,一下子將窗簾掀起。
已經是清晨,陽光就像是金子一樣,一下子全部傾瀉進來。
霍承北用手臂捂住眼睛。
一下子還不能適應光線。
何序良忙完一切,才轉過身子:“二哥,你為那個女人頹廢,是第幾次了?”
霍承北笑著說:“誰說我是為了她?”
何序良說:“既然如此痛苦,為什麼還是要將她留在身邊?”
霍承北沉默,過了一會兒說:“阿良,你說她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我還是看不穿她?”
何序良也不說話。
霍承北嘴角淡淡的勾著一抹弧度,碎金子一般的陽光將他半邊臉印的像是發光一樣,但莫名的,卻生生的透出一絲落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