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去,擦了擦眼淚。
轉過身來的時候,麵上已經恢複了一派的平靜。
商向南似乎微微有些不悅。
對簡雲雪說:“你來做什麼?”
簡雲雪也似乎有些恍惚:“房間的燈換了,我一個人呆著害怕,所以出來找你。”
她的聲音輕輕悠悠的,也像個孩子一樣,透著一種令人心疼的無辜。
簡雲雪走了過來:“姐姐,你怎麼哭了?”
簡雲曦在這個柔弱的妹妹麵前一向都是獨當一麵,女強人一樣的形象。
簡雲曦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沒事。”
“姐姐,我擔心你。”
簡雲曦倒是反過來安慰她:“真的不用為我擔心,我沒事。”
轉身對著商向南說:“我先回去了,對不起,剛剛我有些失控。”
說罷,像是完美偽裝了一層鎧甲,簡雲曦離開。
商向南和簡雲雪都看著她的背景消失在別墅的光影裏麵。
天台上很黑。
商向南點燃一支煙,在旁邊默默的抽起來。
“向南,你剛剛為什麼抱著她?”簡雲雪出聲,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商向南抽完一支煙才緩緩的開口:“已經輪到你管我了嗎?”
商向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要走。
簡雲曦拉住了她的袖子,露出像個孩子一樣的委屈表情:“向南,以前你是我姐夫,現在你是我丈夫,我隻是問問,你為什麼要生氣?”
商向南眸子裏麵有一份不悅:“如果你還叫我姐夫,我會更高興。”
簡雲雪的表情立刻變了,眼中迅速的蒙上一層霧氣:“向南,你對姐姐還不死心嗎?”
商向南笑著說:“我對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談什麼死心。”
商向南嘴角的笑意像是一把刀子一樣割開簡雲雪的偽裝。
簡雲雪捏緊手指:“那你為什麼還要娶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隻因為我和姐姐有幾分相似,就隻能是姐姐的替代品嗎?”
商向南緩緩的靠近,手指輕輕的拂過簡雲雪的臉:“能長的和你姐姐有幾分相似,是你的幸運,雲雪,你乖一點,尤其不要管我和你姐姐的事情。”
說罷,商向南轉身也進入別墅中。
隻剩下簡雲雪在天台上。
一陣寒風吹來,淩亂她的頭發,也模糊了她的眼睛。
能和你姐姐長得有幾分相似,是你的幸運。
一句話像是一把刀子一樣,一道一道劃在她的心坎上。
簡雲雪的手指嵌入自己的掌心,那種鑽心的疼痛刺激著她已經痛的麻木的神經。
如果不是和姐姐有幾分相似的臉,恐怕,商向南看都不會看上她一眼吧。
其實商向南對她的態度,相比於從前,更加冷淡了。
好像就是孩子沒有了以後。
這是她心裏一生的痛,她原本可以有一個孩子,和他有一個孩子。
簡雲曦原本打算盡快出國。
但是霍承北那邊遲遲沒有消息。
一耽擱,就是大半個月。
半個月之後,簡雲曦也受到一份律師函。
簡雲曦看完以後,失控的幾乎將其撕成碎片。
霍承北真的要同她搶小葡萄的監護權。
簡雲曦真是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受到律師函沒有幾分鍾,霍承北就打來電話。
這些天,霍承北倒是總是給她打電話。
但是,她從來沒有接過。
但是這次終究還是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