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周家辦完了婚禮,蘇家一家子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c市,開始籌備自家的宴席。
和農村的婚禮相比,城裏辦酒就相對複雜了很多。
酒店一定要早早的訂,否則到最後你隻能看著好位子默默流眼淚,因為剩下的位置往往都是很偏僻的。在這點上,蘇家算是幸運的,酒席雖然訂的晚,位置卻是在中間,正對大堂舞台,醒目而搶眼。
但是很可惜的是,結婚那天,還有兩對新人和他們共用一個堂子。
曼曼對此頗有微詞,她向來喜歡獨一無二,共用堂子讓她感覺臉上無光。可是想到自己又沒那麼多人要請,不禁平生了幾分無奈。如果兩家離得近的話,婚禮定會熱熱鬧鬧,再怎麼說也是要準備三四十桌的,哪會像現在這樣,東拚西湊的也隻有十幾桌。
更令人氣憤的是,周家還隻來周爸爸和周姐姐兩個人。
想到這兒,就有股莫名的邪火往她心頭竄去。
從周家走的那天,蘇家二老千叮嚀萬囑咐的讓親家一家子一定都要來c市參加婚禮,周江爸媽也是答應好的,可等曼曼一行人剛下飛機,周爸爸就來了電話。
電話裏,他又是抱歉又是賠罪的,說因為周媽媽身體不適,無法來參加婚禮,還請親家見諒。
聽到這個消息,蘇家二老對此都表示了遺憾,幾句寒暄和問候也就掛了電話,但是臉色卻沒有那麼好看了。
這也太湊巧了吧,他們剛到c市,這周媽媽就病了。蘇媽媽充滿疑惑的看向周江:“你媽到底得的什麼病啊?怎麼這麼突然啊?”
周江表情看起來有些僵硬,吞吞吐吐的說:“我爸沒說嗎?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剛知道她病了。”
“沒啊,你爸爸就是說不舒服,卻也沒說清楚什麼病,反正怎麼說都不來,我說讓你媽接電話啊,結果她說的都是家鄉話,我又聽不懂,含含糊糊就這麼掛了。”
“那我等會再打個電話給他們吧。。。”
“哎呀,你現在打好的啦。”蘇媽媽催促著,同時又覺得奇怪的問道:“不對啊,你媽病了,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急啊?”
此刻的周江早已麵癱,人也在神遊太空。這是他撒謊時候必有的表情,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曼曼一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事情不對,立即拽住他,脫口大吼道:“周江,你家是不是在騙人,你媽根本沒有生病是不是?!”
話音剛落,蘇家二老同時都轉過頭來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不可思議。在重重的眼神掃描下,周江終是頂不住了壓力,滿臉無奈而又不好意思的承認道:“我媽她的確是沒生病。”
頓時曼曼的神情變的無比鄙夷,一簇簇小火苗“噌”的一下就在她的眼中燃燒了起來。她昂起了下巴,睜大了眼睛,正準備再次大吼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蘇爸爸卻搶先一步。隻見他嗬嗬一笑,盡量還是很和藹的說道:“那你爸為什麼要說她病了呢?”
“這個。。。爸,我實話說了吧,我媽雖然沒生病,但是她確實沒法子來——因為暈車。”
“哈!”話音剛落,曼曼立馬哂笑了一聲。
周江也知道這句話實在沒有說服力,不等其他人再做出反應,緊接著又解釋道:“爸,媽,你可能覺得特別誇張,甚至是匪夷所思,但是我真的沒有騙人。”
他咽了口口水,“打我記事起,我媽暈車就特別厲害。小時候趕一次集市,我媽回來就要打上兩三天吊針,整個人那是上吐下瀉的。如今她都快五十的人了,加上我們兩家路途又十分遙遠,我實在不忍心她因為我再受著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