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賀城離婚了,胡萊萊用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把那種極盡失落的情緒調整過來。
這個城市,她沒家沒親人,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值得讓她留下來的理由。
今天是周日,胡萊萊習慣性的走到門口,打開門,把早就被人擱在門口的東西提進來。
她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賀城送來的,從他第一次送了牛奶送了胃藥過來後,他就隔三差五的給她往門口擱點東西。
胡萊萊不知道賀城到底出於什麼樣的心思來給她送東西,他已經有另一個她了,能讓胡萊萊想到的理由也就隻有可憐了。
沒錯,他是在可憐她。
胡萊萊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她有錢,需要什麼東西會自己買,賀城在電話裏答應不再送東西給她。
可是沒隔幾天,門口就又有某某超市的專用袋出現了。
隻是他送東西的頻率比以前要低一些,變成每周日早上。
胡萊萊知道賀城固執,無奈之下,她也隻好那東西提進來。
裏麵的豆漿還有些溫度,他大概剛走不久。
胡萊萊把豆漿放到桌子上,起身去了陽台,果然,小區外,她就看到了賀城那顯眼的悍馬。
目送他走遠,她才重新回到客廳吃他送來的早飯。
袋子裏麵不止有油條豆漿,依然有牛奶麵包,蔬菜水果等等。
吃完早飯,胡萊萊把袋子裏的東西分分類,牛奶麵包還有水果,她可以帶在路上吃,隻是這些蔬菜,大概是要浪費了。
早在三天之前,她就已經買好了去成都的車票,都江堰,山好水好,她想去那裏替自己安個家。
這些日子,她想過許多個地方,其實她最想去的還是雲南麗江,隻是那裏有他給她留下的記憶太過於美好,她不敢去。
下午三點的車,胡萊萊沒有著急收拾東西,她在陽台邊吹了一會的風,然後提著賀城買來的菜,出了門。
走到賀家門口,胡萊萊按了下門鈴。
沒一會就傳來賀母溫雅的聲音,她問:“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