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無情稚嫩的臉因為猙獰的表情而顯得非常的扭曲,瘦弱的手臂握住滴血的長劍,不住的顫抖著,不知道是害怕還是用力過度,他隻是堅定的看著宙卡。
荒無情的確夠狠,宙卡讚許的點點頭,隻有這樣的人才配做自己的助手,才能夠勝任那項大業——將千千萬萬痛苦沉淪的同胞解救出來。
見到荒無情的冷酷殺戮,站在在一旁觀看的少年們驚駭的臉色蒼白,有些心理承受弱些的女孩甚至哭出聲來,哭聲停在宙卡的耳中極為刺耳。
看著宙卡若有所思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麼,洪石第一個反應過來,衝到荒無情的身後,撿起一把長劍,對準籠子裏的一個矮人狠狠的刺下去。
有了荒無情的表率和洪石的模範作用,其餘的少年都明白這是宙卡對自己的考驗,紛紛撿起地上的武器,硬著心腸,殺向籠子裏的奴隸。
地上掉落的是死去的武士的長劍,最多隻有數十把,但是華人少年有一百多人,不能夠人人拿到武器。有些瘋狂的少年撿起地上的樹枝和石頭,狠狠的砸向籠子中。
少年們隻是憑著一股熱血的衝動,沒有經受過任何的訓練,雖然對著奴隸殺的起勁,但是真實造成的傷亡卻是少得可憐。
隻有少數的一些少年下手極為狠辣,其中最為傑出的就是荒無情和洪石,他們聽了宙卡的話,專門挑奴隸身上的要害下手,已經殺了幾個奴隸。
那些女孩,因為實在太害怕,隻是驚恐的看著男孩殺人,有些女孩緊緊的抱成一團,不斷的哆嗦著,宙卡對這些虛弱的女孩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看到她們這麼沒用,心裏歎了口氣,民族已經是生死存亡之際,哪裏還有軟弱的餘地。
宙卡搖搖頭,看來這些少年還是需要訓練,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一樣,可以憑著一顆冷酷的複仇之心,就可以漠視生死的去殺人。
“好了,可以回來了。”宙卡對眼前的情況很不滿意,這些少年在奴隸當中掀起了一場殺戮之風,每個麵對著死亡的奴隸都發出歇斯底裏的慘叫和哭泣,這種聲音讓宙卡回想起了自己的過去,在自己剛出生的夜晚,整個世界都充斥著相同的聲音,那是自己的族人在原住民的鐵蹄之下痛苦哀嚎、控訴命運不公的挽歌。
少年們已經殺起了血性,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聽到宙卡的命令,似乎覺得有些掃興,但是內心對宙卡的尊敬促使他們停下了手上的殺戮,走向了宙卡。
少年們從沒有學過任何的武技,手上的力氣也不夠,除了荒無情幾個比較突出的之外,其他的人隻殺了一兩個奴隸而已,貨車上的籠子裏裝著的有幾百名奴隸,他們一時半會是殺不完的。
華人少年的一番殺戮,各族的奴隸死傷慘重,他們當中也許有高級的戰士,可是身處牢籠之中,隻能成為任人宰割的俘虜,有性情強硬的,忍不住叫道,“該死的外來者,你們會下地獄的,魔鬼就應該下地獄。”
“下地獄嗎?”宙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微笑越來越明顯,“如果要下地獄的話,我也要全大陸的人一起陪葬,隻要我的族人能自由。”
在少年們的擁簇之下,宙卡掏出一打火星滿天的符籙,信手一扔,爆發出漫天的火星,紛紛飄落在裝滿奴隸的籠子上,燃起了一片火海。
少年們驚奇的目光看著宙卡製造出來的火海,無數的奴隸在烈火中掙紮哀嚎,卻是擺脫不了被燒成灰燼的命運,生命和軀體被魔火一寸寸的湮滅。
“覺得我殘忍嗎?”宙卡看到身邊的少年有些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但是礙於自己的威信,不敢說出心中的想法,知道要發展這批少年,應該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想法,當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