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神秘的黑袍人發話之後,德庫拉伯爵那豎著的瞳孔明顯的縮了一下,薄薄的嘴唇瞬間抿的幾乎消失成一條曲線,熟悉他的性情的老管家知道,這是自己的主人生氣的時候的征兆。
德庫拉伯爵是一個很嚴厲得近乎殘酷的貴族,從來不允許仆人打斷自己做事,有一次,在他朗讀市集的時候,一個女仆端過來一杯咖啡,僅僅是因為放在桌上時發出了小小的響動,就被暴怒的德庫拉伯爵活活打死,屍體高高的懸掛在城堡上,直至風幹。
出乎老管家的意料,德庫拉伯爵沒有當場發飆,奇怪的是,他反而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那笑容燦爛的讓老管家心裏直發抖。
德庫拉伯爵死死的盯住打斷他行刑的黑袍人,臉上的微笑還沒有散去,就冷冷的說道:“衛兵,給我將這個奸細抓起來,帶到城堡裏,如果他敢反抗,立刻殺死。”
原本應該執行的絞刑就這樣被打斷了,想看一場熱鬧的民眾們顯得有些沮喪,可是沒有人幹旱發出不滿的聲音,因為他們的麵前,鮮花廣場的前方,就是城堡的大門上,掛滿了屍首,有風幹的,有腐爛的,也有鮮血淋淋的,他們都是敢反抗伯爵大人的人。
士兵們默不作聲的執行命令,將粗硬的繩套從犯人的脖頸上取下來,然後連推帶打的將囚犯們帶下絞刑架,讓他們一排排的站立。
可是逃過一死的犯人卻沒有顯出一絲的喜悅,麻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有微微顫抖的身軀才能告訴別人,他們的心中還是有對死亡的恐懼。
神秘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大樹頂上飄落,如同一片沒有絲毫重量的樹葉,向著德庫拉伯爵站立的陽台上飛去,奇怪的是,他身上的黑袍始終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沒有被風掀起半點,一身黑色,顯得詭異無比。
“敵人,大家跟著我,保護伯爵大人。”
包圍伯爵的衛兵隊長是伯爵世襲的騎士家族出身的,對伯爵一家忠心耿耿,見到神秘人向著伯爵飛來,唯恐是前來刺殺伯爵的,大叫一聲,擋在伯爵的身前。
老管家顧不上自己體弱無力,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臂,擋在伯爵的前麵,一邊用老邁的聲音說道:“老爺,這裏危險,還是盡快回到城堡裏去。”
德庫拉伯爵神色淡定,不經意的擺擺手說道:“不妨事,還是看看他有什麼本事。”
黑袍人飛過城堡的大門,看著城門上掛著的一排排屍首,其中大部分都是和今後預備處死的囚徒一樣,黃皮膚黑頭發,眼中露出一絲悲哀,轉瞬即逝。
黑袍人的袖口一展,一股灼熱的氣息直直的射向大門,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從他漆黑的看不出任何東西的袖口飛出來呢。
那個火球雖然隻有拳頭大小,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個火球比天上的太陽還要可怕,因為即使站在遠處,他們也可以感受到火球那可以融化兵器的炎熱。
火球一出黑袍人的袖口,瞬間就脹大了不少,在飛到城堡大門的時候,已經比城堡的大門還要巨大,熊熊的火焰遮住了大門,看的一旁的居民眼睛刺痛不已。
勇猛的士兵們雖然拚命的想保護自己的主人,但是火球那灼熱的溫度將他們手上的長劍烤的滾燙的,實力較弱的甚至抓不住手中的長劍,隻有護衛隊長手上閃過鬥氣光芒,這次牢牢的握住了長劍。
火球一撞上城堡,就四處飛散,席卷出成千上百道火舌,火舌像是酒館裏的舞女一樣,妖豔的飛舞著,不斷的舔食著城堡,有一條火蛇甚至竄到了德庫拉伯爵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