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屋簷 像娘的手臂 張揚在故鄉的風裏雨裏 我睡覺 它是枕頭 我失眠了 它就從故鄉伸來 扶我一把 把我送進夢裏 屋簷下 還有那晾曬的衣裳 娘經常埋怨不收潮的天氣 其實 娘也知道 兒子遊弋在思念故土的 河流之中 一個“噴嚏” 便把屋簷下的幹衣 打濕 嗬 老家的屋簷 像娘的手臂 又像歲月之唇 時時在 撫我吻我 屋簷下長出的 一層層苔蘚 是兒的呢喃 也是兒的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