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問題,不過是另一首完全不同的曲子,我閑著也是閑著,為了大哥哥你這個知音,我為你唱幾遍都沒問題!”
步搖清說完,清了清嗓子,扯開喉嚨就唱了:“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
“夠了!”
誰知沒等她唱完,隔壁那男子似乎很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怎麼這般難聽?和方才那首簡直是懸若雲泥!倘若你當真是在那北震國國君麵前唱這樣的歌曲,那麼我可以理解皇帝老兒把你打入死牢的心情了,守著外國來的帝王,用你這樣的舞女唱這樣的歌曲,沒有誅你九族已是不錯了!”
“可是,可是北震國的天子卻說我唱的有趣啊。”步搖清沒想到這位所謂的‘知音’大哥會突然變得這麼快,有些失望又有些委屈,“他說我所唱之曲雖然粗俗了些,但是到很有一種他們北國豪放不羈的性情在裏麵,更何況舞蹈原本就沒有個標準的界限,隻要情之所發,合心應景,那便是美的。這熱情奔放的曲子配上自由灑脫的舞蹈,倒也不失為有趣。為什麼你們卻都不喜歡呢?”
“姑娘,你難道沒聽出這位天子是在為了給你求情才這麼說的嗎?”
隔壁傳來一聲冷笑,“你這曲子粗俗不堪,雖然有簡單的節奏,但是卻毫無空靈的意境。那北震國國君符昭,雖然是個胡人的帝王,卻是文武全才,精通我們中原人的文化,在樂曲詩賦方麵造詣頗深;即便是我們中原的才子也未必能勝的了他。我們這些一般文人都無法接受的俗曲俚詞,他又如何會真的看上眼?隻不過他是個一貫溫善仁慈的君主,從不願看無辜傷亡在自己麵前。故而要替你求情了。倘若沒有他這番說辭,估計那皇帝應該當場就把你推出去砍了。”
“啊!”步搖清很受打擊的蹲在地上,抱著雙膝低聲道:“看來我一直都是在自以為是……你們全都是有文化有修養的高人,隻有我卻隻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野丫頭……我,來錯地方了。”
“你這小姑娘啊!何必如此自卑?你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啊!”隔壁的男子似乎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語調明顯柔和了許多:“方才你所唱的那首葬花曲倒是甚是優美,動情感人,說明你的底子還是好的嘛。聽得出,你應該也是個富有才情,詩情畫意的女子。隻是某不明白,你為何放著這麼動聽的歌曲不唱。偏生要選那首粗俗的曲子在麟德殿表演?”
“詩情畫意?我嗎?”步搖清聽了搖頭苦笑,“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什麼都不會,這兩首歌也都是在我家鄉別人作的。我雖然號稱天下第一的舞女,其實那根本不是我。我不會跳舞不會唱曲,更不會作詩彈琴賦詞,凡是你們以為一個才女應該會的我全都不會。真正的我,一無是處,而且還無知的給自己招來了牢獄之災。我曾經以為以我的美貌,可以混的風生水起,我還以為,隻要生的漂亮,就可以一路順風。當我知道我要被打入死牢的時候,我真的嚇壞了,居然妄想抬出一位隻見過我一麵的王爺來救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