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最在行的是趁虛而入,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
沈長安驅車回了公司,又忙忙碌碌的處理了些事情。
確認好所有的計算,她才靠著椅子休息。
桌上的手機卻突然亮起,伴隨著悅耳的鈴聲顯示了一封短信。
沈長安看著陌生的號碼,遲疑了片刻,還是打開了信息
——長安,下來。
容謹言陪自己去顧家,會有什麼意圖?
沈長安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心想著心事,也不說話。她原是那樣認真的人,任何未知的小事,她都要細細的追究。
未雨綢繆,永遠是製勝之道。
“長安……”不知過了多久,容謹言喚了一聲。
長安想事情入了神,以至於容謹言喚了她也沒半點反應。
直到有些冰涼的手指撫平她微微皺起的眉心。長安抬頭看時,容謹言正凝視著她,帶著洞察一切的目光。
顯然,他十分清楚長安此時的想法。
“累了,就別想了。閉上眼睛休息會,到了我喊你。”容謹言的手指頓了頓,隨後,大掌覆上她澀然的雙眸。
沈長安一怔,卻沒有掙脫。濃重的黑暗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將她全團包圍住。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從顧司杳來退婚,她就開始策劃布局了,也一直沒有好好休息。
沈長安就那樣安安靜靜地坐著,眼睛睜一下閉一下。
沒多久,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容謹言盯著安靜入睡的長安,眉眼微蹙,還是謹慎僵硬的模樣,分明是帶了極重的防備心。她才二十歲,即便是當年的自己,比起來也要輕鬆快意的多。
他從小就被當成容家繼承人培養,且有容家老爺子一力支持,早早就參與了商業實戰。向來被要求以近乎苛刻的條件約束自己,他的每一步,走的比所有人辛苦。
如果不是那件事,他會是容氏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容謹言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清冷的黑眸泛著一層令人發怵的寒意,八年前的那件事,對他來說是最不願回憶的過去!
容謹言的車剛慢下來,長安便醒了。瘋人院的兩年生活,令她比任何人都要敏銳。細微的變化她都能感覺到。
“時間還早,怎麼不多睡會。”
容謹言看著長安,就見她眉眼帶著淺笑,再看不出半點謹慎防備的樣子。
“五年了,想不到這裏真是一點都沒變。”
長安側了側身,就看見山路的風景。這條路,她再熟悉不過。
顧家的宅邸座落在半山腰,最有氣勢的一幢。而相距不遠處,就是沈家的宅邸。
自從離開沈家,她便再也沒有踏足這裏。
長安依稀能看到自己曾經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卻早就不是自己的家了……
手指猛然間攥緊,卻定了定心神,很快平靜下來。既然已經決定從這條路走下去,就必須要做到沉得住氣。
車剛剛開進山路閘口,就有站的筆挺的門衛通傳。容謹言把車停在顧宅大門,管家已經等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