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杳哥,你說長安姐真的會拿回那個公司嗎?”
她請求顧司杳去找過沈長安,可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顧司杳皺眉,眸裏閃過毫不掩飾的凜冽暗色。
“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別想動沈家。”最終,他隻說了這一句話。
容謹言牽著長安的手,有些微涼。
“謝謝。”長安攏了攏被風拂亂的頭發,眼睫微斂,認認真真地道謝。
“容太太,以我們現在的關係來說,你不需要謝我。”容謹言深深瞧了瞧她,眉眼間並沒有變化,“更何況,就算我當時不說話,你也能反擊的很好。”
“這一向是我最擅長的。”長安低著頭,認真地想了想。
尖銳刻薄到能令人避退三舍。
長安他們回到白家老宅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從門口到院子裏的走廊上,留了幾盞昏黃的路燈。
她看著偌大的宅子,這裏是她出了瘋人院以後,最熟悉的地方,裏麵有她最親近的人。
一路上,管家周叔絮絮叨叨的說著白建文今天的情況。
“醫生說了,要盡快動手術。可老爺子說是您最近為了公司的事情,已經夠受累了。堅持要藥物治療,還不讓我對你提。”他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長安落在身側的手一下就攥緊了。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她閉了閉眼,低聲繼續道,“周叔你明天跟醫院那邊聯係一下,安排外公住院。”
燈光下,容謹言低頭看著她疲倦的模樣。
眉頭皺在昏暗的光線裏,辨不清情緒。
她們還沒走進客廳,就看到白建文已經站在那裏,來來回回的走著。時不時看著走廊的方向。
肯定是在等她們。
“丫頭回來啦。”白建文看到她們過來,臉上的笑容深了一些。
長安彎了彎唇,也帶著笑,低低應了一聲。
客廳裏。
老式的圓桌上,三個人坐著有些空蕩,長安讓周叔也一起坐下。周叔推遲不下,也就坐在了白建文邊上。
“丫頭啊,你多吃點。”白建文看了看垂著眉眼的長安,還是覺得她太清瘦了。
女孩子還是要胖一點好,有福氣。
這麼想著,他就不斷地給長安碗裏夾菜。很快,長安碗裏的各式菜肴堆得比碗還要高了。
容謹言就那麼看著不說話,眯著黑眸斂著笑,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祖孫情。
那是他從來不曾感受過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眸色微動,很快又是一副清冷的模樣。
長安吃的向來不多,這次卻把碗裏所有的菜都吃完了,一口一口,慢條斯理。
“您也多吃些,以後我大概都沒那麼多時間陪您吃飯了。”她緩了緩,半晌才開口說道。
白建文聞言,看了看長安。
“早上領證的時候,我們說好了,她搬去我那兒。”容謹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長安,開口解釋。
“這樣啊,那是好事。外公終於看到我們家丫頭出嫁了。”有一瞬間,長安似乎看到了他的眼眶微微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