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放下手機,側著臉瞧了瞧盒子。
回想起唐慕的那番話,她又有些尷尬的挪開。
她需要安靜的獨自待一會。
下一秒,她正準備抱著盒子回臥室。
容謹言卻忽然湊過去,一隻手撐著沙發,將她整個人禁錮在懷裏。
居高臨下地低頭看去,她的臉很白皙,一點瑕疵也沒有,鼻子小巧又精致,唇色粉嫩,眉眼卻很清淡。
長安抬頭的時候,嘴唇差點碰到他低下來的下巴。
男人清冷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著。
這種對視,讓她沒來由地有些心慌,耳朵發燙,然後敗下陣去。
良久,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容太太要不要親自試試?”
長安抿了抿唇,臉色刷的紅了紅。
低著頭不去看容謹言,她覺得有些尷尬。他果然聽到了。
五秒鍾的靜默。
“容——”
她才剛開口,下巴就被他的手指抵著,被迫抬起臉。
長安睜著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的的模樣有些手足無措,瓷白的臉憋得通紅,心跳加速地快要炸開。
她抿著唇不說話,容謹言便也不說話。
她太過緊張,所以一動也不敢動。兩人近的隻有一張紙的距離,他呼吸時,她都能聞到他細細密密的氣息。
長安深吸了一口氣,漸漸壓下心底的尷尬。
都是成年人了,即便他要求履行夫妻義務,她也應該學著習慣。
“我朋友她比較喜歡開玩笑——”長安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解釋一下。
“是麼?”容謹言眼底深了深。
長安的神經緊繃,仰著臉看他,帶著點審視打量。
“那——”容謹言眸子微斂,看了看她,眸色深的不見底。
“什麼?”她抿了抿唇,抬頭。
“下次要是再有人開玩笑質疑,希望容太太能幫我澄清一下。”性感低啞的嗓音淡淡的,說話間,容謹言伸手將長安的身體靠近。
長安的心髒仿佛被震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退。
不過一瞬間,她還是能清晰感覺到他的異樣。
長安回臥室,直到洗完澡,白皙的臉上,還是紅得有些發燙。
她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醒的早,眼睛還有些浮腫。
好在,直到她整理好出門,容謹言也沒有出現。
第一次在別人麵前落荒而逃,所以,連帶著接下來的幾天,她都盡可能地避開了他。
下午兩點,白氏辦公室。
陽光有些刺眼,五六月份的天氣,天氣預報說有暴雨,天氣陰沉沉地有些燥熱。
長安端坐在辦公桌前,正低著頭看手裏的文件。
案子已經走上了法律程序,她有十二分的把握能打贏。
所以,沈氏那邊一直采取拖延時間的政策。
沈文燁打的一手好算盤,拖過了三個月,顧司杳就一定會出手對付白氏。
到那個時候,即便官司贏了,那意義也就不大了。
這就意味著,必須要在三個月之內打贏官司。
她放下手中的鋼筆,皺了皺眉,讓沈氏主動放棄這個案子,似乎就隻有那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