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5章(1 / 2)

行禮問安完畢,黛玉便笑向永璧道:“璧兒,昨兒個皇伯母聽你榕兄弟提起被你妙筆改動後的李太白的《靜夜思》,倒是改得新鮮別致,璧兒果真好才學呢。”說著她還有意將“妙筆”二字咬得極重。

就見永璧並不因此而覺得羞愧或赧顏,隻是拿如往常一般無二的語氣滿不在乎的道:“小意思啦,皇伯母過譽了。”一麵又不錯眼珠兒的瞧起黛玉的玉容來,同時在心裏感歎,為毛大美人兒不管是微笑還是蹙眉,都是那麼的讓人神魂顛倒呢?

聞言黛玉端的是哭笑不得,早知道永璧不是“凡人”了,卻未料到他才小小年紀兒,臉皮兒竟已是如此的“刀槍不入”了!因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便是再拿一首稍稍長一點子的詩來讓璧兒妙筆改動,亦是難不到璧兒的了?”

雖然黛玉仍笑得如平常那般美不勝收,永璧卻攸地從她一雙美眸裏,瞧到了一絲兒瞬間即逝的算計光芒,不由防備之心大起,因小心翼翼的道:“璧兒雖有幾分歪才,到底年紀兒還小,學識亦十分淺薄,皇伯母可別將題目出得太難了。”

黛玉聽說,笑道:“皇伯母又豈會作那等以大欺小之事?”說完有意將目光在他的臉上停留了片刻,方繼續道,“常聽你阿瑪額娘說你有過目不忘之本事兒,雖然年紀還小,卻早已將李太白杜工部王摩詰等大家的詩詞熟讀背記於心了,今兒我呀,就考你一首李太白的詩何如?”雖然早已知道永璧天分很高,幾乎已達到了過目不忘的本事兒,但黛玉心裏有把握,自己將要出的題目,一定會將其考倒的,不為別的,就為當年她小時候亦是苦背了十數日,方能將那首詩倒背如流的。

一席話兒說得永璧暗自舒了一口長氣兒,旋即又不免洋洋得意於心來,想她穿越,哦不,想她帶著前世記憶投胎來這裏之前,可是他們學校高中部有名的“才女”,呃,雖然隻是著力於研究BL小說的“才女”,但誰讓李白大大在中國幾年前詩歌史上那麼有有名氣有地位,以致其一多半兒詩歌都達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呢?

於是裝出一臉的淡定向黛玉道:“還請皇伯母手下留情。”

就見黛玉挑起一雙黛眉淡笑了一下兒,方緩緩道:“就將李太白的《經亂離後天恩流夜郎憶舊遊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改動一下兒罷,旁的也不說了,切忌要押韻哦!”

一語未了,就見永璧早已是瞠目結舌,呆立在當場了,天使麵容上的一雙俊逸眉頭,更是攸地打成了兩個死結。半晌,才聽他訕訕的道:“敢問皇伯母,李太白有這首詩嗎?這個不是詩名兒,而是詩歌的全文罷?真是好奇怪呢,一首詩竟然沒有停頓,也一點兒不押韻……”

黛玉被他瞠目結舌的樣子和一番自我安慰的話兒,瞧得幾乎就要忍不住大笑出聲兒了,到底還顧念著長輩的形象,因強自忍住笑意,淡淡向一旁的念林道:“林兒,既然你璧兄弟有所疑惑,你就順便將這首詩背與他聽聽罷。”

一旁念林聽說,忙應了一聲兒“是”,便清了清嗓子,朗朗背誦了起來:“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此詩洋洋灑灑近千字,以致念林這一背,就直背了小半盞茶的時間,方將一整首詩完完整整背完,而一旁的永璧,則早已呈現出石化狀態了!

好容易待他稍稍回過神兒來,卻又在瞧見對麵兒黛玉嘴角那一抹滿含戲謔與促狹的絕美笑意後,再次石化了。因忍不住在心裏腹誹開了,想不到被後世人所百般歌頌千般仰慕的絕世美女林妹妹,竟是這樣兒一個腹黑之人,要是讓那些狂熱的黛迷們知道了,會不會都跌碎自己的下巴?!

然想著自己在轉世前與如今的黛玉年歲相差不大,要就此認輸,到底麵子裏子都掛不住,不由老羞成怒起來,然到底不敢怒形於色,隻得稍稍壓低了聲音抱怨道:“皇伯母為長不尊,本身又是舉世皆知的才女,那有這樣兒欺負我一個作小輩兒的理兒!”

說得黛玉啼笑皆非,正欲拿話兒來反駁他,卻見一旁念林起身道:“璧兄弟這話兒好沒道理,難得昨兒個你欺負榕兒就不是為長不尊了?那有你這樣兒‘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說完綻開了一抹溫文可愛的笑容。

說來也怪,永璧對其他人甚至包括弘曆都時常陽奉陰違的,卻惟獨十分聽念林的話兒,如今既見念林都發話兒了,他隻得嘟著嘴巴道:“至多我以後不再欺負榕兒了便是。”一麵又忍不住在心裏哀嚎,到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改掉對“小正太”沒有任何“免疫力”的“惡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