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夫人。”
湘雲走後,我也走出了書房。望一望遠處,讓自己的眼睛休息一下。呼吸著外麵的空氣,望向天空,偶爾一兩隻候鳥飛過,到也是不錯的景致。
我在外麵沒轉多久,湘雲便回來了,而且,帶著郎中。
這位郎中四十多歲,頭紮方巾,身著青灰色的短袍,皮膚黝黑,並不像我印象中的大夫,那種留著山羊胡的老者,而像是一位樵夫,如果他再背著一捆柴,就更形象了。不過他背著的並不是一捆柴,而是一個藥箱。
“二少夫人,這位是江郎中。”湘雲介紹著,“這位就是我們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失禮了。”這江郎中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湘雲平時坐的椅子上。
江郎中讓我在椅子上坐好,不要動。
先對著我的臉端祥半天,接著,用一個纏著厚布的竹鑷子將我的眼睛扒開,盯著我的眼睛瞧了好一會;又讓我伸出舌頭,盯著舌頭瞧了好一會;然後,拿出類似於鼠標腕墊的東西墊在我手腕底下,替我把脈。把了一陣子脈,拿出筆紙,在桌上刷刷的寫著。寫了一陣子,放下筆,江郎中終於出了一口氣。
我也出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診完了,剛才我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二少夫人,您這幾日怕是勞累過度,肝火上升,傷了眼經。開始時會出現重影,嚴重下去,可能會出現假盲,看不清遠處的東西。”江郎中幽幽的說道。
果然是近視。前世已經受夠了近視的苦,不戴眼鏡時就像一個盲人一樣,世界模糊一片,而戴眼鏡,不管是框架眼鏡還是隱形眼鏡,對於我這種怕麻煩的人都是一種折磨。所以今生,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該如何治療呢?”我急切的問。
“在下開了一劑清肝祛火的方子,請二少夫人按時服用,此外,二少夫人還應該注意不要用眼過度,適當休息。感覺勞累的時候,可以用手按壓眼框四周以緩解疲勞。”江郎中晃著頭繼續緩緩的說道。
“謝謝江郎中,湘雲,帶江郎中下去領賞。”不知為什麼,我看這江郎中慢悠悠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讓湘雲送了客。
湘雲再次回來的時候,飯菜已準備好了。湘雲還是像往常一樣幫我布菜,隻是,卻有些心不在焉。
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不禁說道:“湘雲,有什麼話就說吧,不要憋在心裏。”
“二少夫人,剛剛大夫人那邊傳出消息,二少爺找到了……本來想等您用完膳再和您說的……”湘雲吞吞吐吐的說。
“哦?怎麼找到的?”我打斷了她。
“回二少夫人,據說二少爺一直在醉芳樓,並沒有離開,而且出了一些事情……”
“好好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
“二少夫人息怒。據說那天,二少爺在醉芳樓和人爭風吃醋,結果被人打得遍體鱗傷,醉芳樓看二少爺被打得差點沒命,怕惹上官司,連忙準備了一間屋子來給二少爺養傷。如今二少爺的傷好一些了,才將二少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