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舞一笑,“‘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嗎?瑤潄妹妹這話形容得到真是貼切。”
“啊!”我張大了嘴,“這話……是……”我突然想起了昨天下午時與明方立的談話,當時我還將他說成了大紅臉,難道他將這件事同方逸舞說了?
“噗嗤!”方逸舞笑了出來,“你姐夫已經與我說了。平日裏沒看出來,瑤潄妹妹說話竟然這麼犀利。”
我的臉也紅了,“其實我也隻是和姐夫說笑,沒有別的意思,還請逸舞姐姐不要見怪。”
方逸舞歎了一口氣,“怎麼會見怪呢。唉,作為山莊的大小姐,從小便要接受一些禮儀課程,一切言表都要中規中矩,真是快要將我悶死了。難得妹妹也是爽朗之人,我在這山莊裏終於不寂寞了。以後咱們姐妹二人說話,就敞開胸懷來說,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字斟句酌了。”
我失笑,原來方逸舞竟是這種爽朗的性格。不過以她這種性格,卻被這些禮教束縛著,而且這一束縛便是這些年,想來這些年她過得很壓抑吧。
“原來逸舞姐姐也是性情中人。我忽然在想,世伯閉關煉藥的這段時間裏,雖然出頭露麵的是姐夫,但是我卻有種感覺,幕後主持大局的人,一定是逸舞姐姐。”
方逸舞笑得很賊,“主持大局可說不上,隻是因為你姐夫人這人做事一根筋,不懂變通,我是怕他會誤事,也怕他會吃虧,才會提點提點他罷了。”
我也一笑,“這說姐夫是個正直的人。而且我感覺得出來,姐夫對逸舞姐姐一定很體貼。”從明方立的大紅臉,我感覺得到,他是愛慘了方逸舞。
方逸舞的臉也紅了,“你這丫頭到是會說話。你這性格啊,到是和我那弟……”忽然,方逸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她的弟弟,是方逸瀟嗎?
方逸舞站了起來,“瑤潄妹妹,你好好休息,就像你姐夫說的,現在雖然有些好轉,但是絕不可掉以輕心。姐姐忽然想起還有些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
我趕忙起身相送。
送走方逸舞,我思索著方逸舞剛剛的表情。直覺告訴我,方逸瀟的失蹤似乎另有隱情。隻是方家的人不願提起,我也不好再問什麼。
經過一天的足不出戶,我的身體再沒有出現過疲倦感,而且到了傍晚,吃過晚飯,我也沒有像昨天一樣會覺得困,反而覺得精神很好。
不過,為了防止病情反複,我還是早早的便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那股熟悉的熱感又從身體裏散發了出來。睜開眼,果然,我已飄在了半空中。而且,今天也沒有像昨天那樣隻出來一下便回到了軀體裏,而是一直在半空中飄著。
我試著用意念回到軀體裏,卻沒有一點效果。看來,我若想回去,隻能等玉佩發熱了。
我無意識的飄著,漸漸的飄出了房間。
莊子裏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四周黑漆漆的,而且天空隻有一輪殘月,隻能讓我將莊子看個大概。不過莊裏房屋的紅瓦白牆,卻在月色下格外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