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花轎裏,呆呆的看著手裏的蘋果,這應是我第二次坐上花轎了。但是這次,我的心裏卻是甜甜的。
因為我是住在王靖宅的宅子裏,王靖宸和王詩恬便成了我的娘家人。裴韻蓉自然就是婆家人了。
拜過天地,拜過親人,我被湘雲送入了新房。
裴舒原還是很有良心的,沒有讓我等太久,便回來了。
用秤杆挑起紅蓋頭,稱心如意。
紅棗蓮子鋪床,早生貴子。
夫妻交杯酒,行結發禮。
最終,洞房花燭夜展開了序幕。
雖說現在已是春暖花開,空氣裏卻還有些涼意。
我縮在裴舒原的胸膛,微微的顫抖著。可能,還有些緊張在裏麵。
裴舒原溫暖的手輕輕的無摸著我,溫暖著我,不再讓我顫抖。
漸漸的,我不覺得冷了,手的溫暖也變成了舌尖的熱度。
我的體溫越來越熱。
火紅的帷幔內,似火的熱情不斷的燃燒著,將兩顆心徹底的溫暖。
一夜歡愉,熱情的火,不知被點燃了多少次,終於,累極的我,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這一覺竟睡到了中午。睜開眼,裴舒原正在床邊看著我。
“讓我伺候娘子更衣吧。”
裴舒原拿過衣服,細細的為我穿了起來。
得夫如此,妻複何求?
我又投入到了評書樓的工作當中。剛剛來到評書樓,蘇梓柏便在那裏等我了。為的,竟是向湘雲提親。
沒想到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的感情竟然進展的這麼快。
“請公子成全。”雖然蘇梓柏在我從錢塘回來後,就知道我是女兒身,但是卻一不肯改口,隻是叫我公子。
我看著臉色有些微紅的蘇梓柏,“你想好了?”
蘇梓柏嚴肅的說,“想好了。其實我早有此意。隻是一直不敢開口。這次,學生的母親看到公子成親後,便將學生罵了一通,也給了學生來提親的勇氣,所以,還請公子成全。”
我在心裏暗笑,還是蘇大娘給力,隻一通罵,就將蘇梓柏罵開竅了。
心裏雖然在笑,麵上卻板了臉,“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你要一直為評書樓做事,就算是考取了功名也要兼顧評書樓的生意,你能做到嗎?”
不想,蘇梓柏竟一口應了下來,“公子,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離開評書樓,因為我不想去考什麼功名了。”
我挑眉,“哦?你不是說要為祖上爭榮嗎?如今是受刺激了,還是想開了?”
蘇梓柏的眼裏有著複雜的情緒,“可能是想開了吧。前幾日母親重病,因為一線公子不在,我便去求了一個懂醫術的宗親給母親治病。不料這位宗親卻以‘有功名在身,恐被人抓了把柄’的理由拒絕給母親治病。這位宗親和我說,由於考取了功名,很多原本很好的同門由於拜了不同的老師,開始互相排擠,隻要有一點言行上的疏忽,便會被同門抓住把柄加以攻擊,弄不好還會身敗名裂。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就死了。而且就算是得了功名又怎麼樣,像我們這種布衣出身,在名利場上很難爭到一席之地,別說為祖上爭榮,恐怕還未出人頭地,便已成為權勢們爭鬥的犧牲品。所以學生決定不去考功名了,與其名利場上的勾心鬥角,不如當個商人追逐利益來得實在。”
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裏一陣感歎。原來哪個時代都一樣,一旦踏入名利場,必然會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而且,除了有後台有背景的人外,剩的人基本上都會成為那些上位之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
於是,湘雲的親事就這麼定了下來。隻不過,將兩人的八字合了之後,卻發現良辰吉日竟然要等到五月,於是蘇母又將蘇梓柏罵了一通,怪他沒有早些提親,到是讓蘇梓柏又鬱悶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