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嘯從辦公桌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又看了一遍,再認真折好放回了信封裏。
半個時後,騰嘯坐上了開往z市的動車,又三個時,他已經站在了朱暮德的別墅外麵。自從不再管理澤大商業銀行,朱暮德就從市搬到了z市,過起了閑雲野鶴的養老生活。孫女朱倩倩每個月兩三次的探望也是老頭子最高興的日子。所以當騰嘯按響門鈴的時候,朱暮德第一反應是孫女這回沒打招呼就直接過來了,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也不等保姆從廚房出來,直接自己就去開了門。
“你是誰?”一見到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並不是自己期待的活潑可愛的孫女,朱暮德一下子失落了,帶著些不悅地問道。
“朱老您好,我是市遠船業的騰嘯……”
“我已經不管了,要貸款找我兒子去,找我沒用。”朱暮德本來就因為沒見到孫女而不高興,一聽還是市一個公司的,肯定是貸款之類的事。自己躲z市來也就是為了不為這些商場上的事煩惱,居然還有人直接找過來,真是煩死人。著便要關門。
“朱老,不是這樣,我是受了您一位故友之托過來的。”
“我沒什麼故人,我的故人都死了。”朱暮德沒有好氣地道,門已經關上了大半。
“等……等下朱老,您先看下這封信。”騰嘯知道朱暮德已經離開商場很久,卻不知道他對外人這麼排斥,自己連溫文爾雅話都進行不下去了,隻能趕緊拿出殺手鐧。
隻看了信封角落上那一枚紅色的私章,朱暮德的心就沉了一沉,那不是林錦榮的私人印章嗎?隨即用顫抖的手接過那封信,像對待一件昂貴的珍藏品一樣,拿在手裏幾乎不知道怎麼打開似的。
“朱老,我們可以進去嗎?”
直到兩人坐下很久,朱暮德才緩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騰嘯,三十多歲,不可能是林錦榮的兒子。當年他也是聽林錦榮有一個孩子,卻不知是男是女,如今是生是死。林家自林錦榮被抓後,幾乎一夜之間憑空消失了,之後有傳言他的妻子舒莫璟帶著孩子跳海殉情了。當時朱暮德就懷疑,舒莫璟殉情他可以理解,但是帶著孩子就不大可能,畢竟那是林錦榮唯一的骨肉,即便不為了日後報仇,就是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地活下來也該是為人父母所希望的啊。因為一直沒有找到這個孩子,想想也許這個女人真的走投無路了,為了避免孩子一個人留在世上受罪,就一起帶走了。
之後十幾年,關於林錦榮的人和事就再也沒有聽過了。如今這個男子突然出現,帶著林錦榮的東西,並且知道自己,如果不是他的親人,又會是誰?
“閣下……是林錦榮的誰?”朱暮德沒有問騰嘯是否認識林錦榮,而是為兩人之間有什麼關係。
對此騰嘯還真有些不好回答,如果血緣關係,兩人還真什麼都沒有。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是林錦榮的女婿,不過顯然這個時候不適合開這種玩笑。
“朱老,我不是林錦榮的誰,但我知道他的女兒是誰,在哪裏。”
“你想要什麼?”一聽對方並不是林錦榮的誰,不過是帶來一個消息,雖然這個消息足夠震撼足夠值錢,但久經商場的朱暮德卻知道在這種時候應當怎樣隱藏自己的情緒,從而獲得有利的談判籌碼。
“朱老,我覺得您應該先看一下信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