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深受打擊,“陽姐兒,盛哥兒如今的狀況怎麼樣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盛哥兒。”
“父親……”陸錦陽眸子中帶著哀傷,這些日子,陸元做的改變她都看在眼裏,骨肉至親才是這世界上最深的感情,陸元很努力的做到對她和陸錦盛的關心,很努力的想要做一個好父親。
可是陸錦陽卻不能將陸錦盛有驚無險的事情告訴他,或者說,是陸錦陽的心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因為她重生回來之後,變故太多,依照她對事情的了解,並不是一分不差。
陸錦陽眸光深邃,握著陸元顫抖的雙手,似乎給了陸元力量,“父親,眼下,盛哥兒生命垂危,我們便是再難過也不能輕易的表現出來,應該化悲傷為力量,盛哥兒還在裏麵等著我們去救他!”
陸元鄭重的點著頭,陸錦陽的話似乎給他吃了定心丸,她說的不錯,眼下並不是傷心的時候,他們能做的的就是振作起來,同陸錦盛一起,度過這個難關,一家人在一起,便沒有設麼可怕的了。
“況且!盛哥兒現在並不是無藥可救!”
陸錦陽繼續同陸元解釋道,“父親,大夫說,天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天花所引起的並發症,那才是真正的無藥可醫,眼下錦盛尚且還是天花的初期階段,病情沒有惡化,大夫正在裏麵權利治療,隻要控製住病情,小心嗬護,不讓並發症出現,那麼錦盛便可以脫險。”
“而且這是一個難關,天花雖險,若是錦盛能挺過去,那麼以後都不用再擔心天花的危害了!”
“大夫進去的時候吩咐過,天花易傳染,一定要小心的看護,不能再讓其他人染上,那樣大麵積的災情無法控製,我已經派人去煮沸艾草,灑在院子中的各處,父親還要上朝,更要當心,若是將病帶入了朝中,那父親的罪過可就大了。”
提起上朝,陸元的眉頭皺了皺,似被愁雲籠罩。
“父親?”陸錦陽挑眉,“可是在朝中遇到了什麼難事?”
“看您的樣子好像有些為難。”
薛世昀的話讓陸錦陽摸不到頭腦,她也是靠猜測,陸元可能在朝中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具體哪一方麵便不得而知了,更沒有辦法直接同陸元說明。
父親一定會問她是從何得知,陸錦陽是答不出來了,因此隻能這麼試探著問道,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不會是壞處的。
陸元的眉心擰作一團,“不過是今日大理寺的事情繁多,倒也沒有什麼的發麻煩,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陸錦陽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可能真的是她多慮了,陸元為官的品行陸錦陽還是相信的,陸元官職不高,而且素日裏也沒有結交大臣的癖好,陸元在朝中還是十分謹慎小心的。
“那就好!”
“父親您也累了,眼下大夫正在裏麵為錦盛針灸,等著晚膳的時候錦陽再去告訴父親錦盛的情況。”
陸元點了點頭,他也確實是累了,若不是驟然聽到陸錦盛得了重病,恐怕他現在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大理寺……似乎並非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