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人來報,陸元臉色不太好時,陸錦陽柳眉皺的更深了,心更是沒由來的一沉,眼下陸錦盛的情況稍稍可以讓她喘口氣,恐怕也沒有那麼輕鬆。
不等陸錦陽去找陸元,陸元便已經是昂首闊步的先來找她。
陸元麵色凝重。
陸錦陽會意的屏退左右,“父親,可是出了什麼事請?”
話音剛落,陸錦陽的腦中便想起那日薛家宴會,薛世昀最後好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事後她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陸元,在朝堂之中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但是陸元說沒有什麼,加上何家舅舅在朝堂之中的緣故,陸錦陽到沒有往心裏去,更多的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隻能提醒著陸元小心一點。
可是現在……
總有些事情,想躲偏偏自己找上門!
陸元深深的吸了幾口氣,隨即麵色沉重的問道,“錦盛的狀況怎麼樣了?”
陸錦陽知道陸元的擔心,安慰道,“錦盛的病情張生大體是控製住了,隻要不再發生什麼意外,那麼便可以脫離危險了,不會現在的情況尚且不能過早定論,所以這個消息,女兒下令在江苑封鎖,並未傳出去!”
陸元點頭,表示對陸錦陽的行為的讚同,聽聞錦盛的病情好轉,緊張的神色也舒緩了些許,隨即盯著陸錦陽的目光中有些炙熱,“錦陽……”
陸錦陽沉眸,“父親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麼?若是錦陽能做的,一定會做。”
陸元像是做了思想鬥爭之後,才選在告訴陸錦陽,“錦陽,上次你問為父,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是從何而論?”
看著陸元擰作一團的眉頭,陸錦陽心底一沉,看來,真的出事了,否則父親也不會這般為難。
不過她卻是不能說是因為薛世昀的表情和他的飄忽不定的話,先不說薛世昀根本沒有明說,顯然就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再來,她們之間卻是沒有什麼交情,到人家可以幫你的地步,所以,說了還不如不說,免得再給陸元添幾分煩憂。
陸錦陽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隻是看最近父親總是有些疲憊,所以猜測的難不成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
陸元擰作一團的眉心鬆開,有些無力的低著頭,“錦陽,真是對不起。”
那話語中的無力和蒼白,竟然讓陸錦陽聽了都不由得為之心底一顫。
“父親,現在如今的情況,隻有我們父子三人相依為命,有什麼事情,大可以說出來,錦陽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有個人聽著也比憋在心裏好得多!”
“我在大理寺也有些年頭了,雖然官位不高,隻是區區五品,可是大理寺你也應該有所耳聞,便是那些皇親國戚在大理寺麵前都要退讓幾分!”
“年前刑部整修,便由大理寺接手一樁本該刑部審查的貪汙案子,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正是你父親,當時雖然涉及了一些朝中大臣的親屬旁枝,但好在證據確鑿,也沒有生出什麼亂子,隻幾天就將案子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