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書永打量著風千韻的時候,風千韻也在打量著郭書永,這位老教授帶著厚厚的眼鏡,渾身上下給人的感覺都很嚴肅,是典型的那種穿著白大褂,整天在實驗室裏麵搞研究的研究者。
“郭老先生,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的風千韻同學,你別看她年紀小,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她如今在中醫方麵已經頗有研究來了,如今到Z大來,是希望在西醫方麵有所發展。”謝芳華為郭書永介紹風千韻。
“哦?”郭書永哦了一聲,對謝芳華的話持懷疑的態度。也不怪郭書永懷疑謝芳華的話了,畢竟今天換做是別人坐在這裏聽到謝芳華介紹一個小女孩說她在中醫方麵有頗深的造詣,他們也和郭書永一樣不會相信的。
“呃……”謝芳華有些尷尬,的確,第一次見到風千韻就讓他們相信風千韻的能力實在是有些困難。
“小謝啊,不是我說你,有一點小本事是值得稱讚的,但是……這,這……”郭書永搖了搖頭,“你的話未免有些誇大來吧?”
“不是的,韻韻是真的有本事的女孩子,以後郭老你與韻韻多相處一下就會發現了。”謝芳華很肯定地說道。
謝芳華那麼肯定的語氣讓郭書永產生了一些動搖,然後想著,他也不是個老頑固,謝芳華都一再保證了,他總不能一點兒都不相信人家吧。
“算了,這事兒以後自有分曉。”郭書永看著今天的情形也不適合再爭論這個問題,難得他和謝芳華,阮宏強有機會再聚首,不能為這種事情擾了興致。“難得你們二位來一趟省城,我來敬你們兩人一杯。”
郭書永覺著,反正風千韻都已經進他們學校來了,就算他覺著不好也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就先這麼著吧,等著以後自有分曉,時間一久,是龍還是蟲自有分曉,藏都藏不住。
風千韻知道老教授是不相信她的,風千韻也沒要求別人第一眼見到她就對她頂禮膜拜,大聲高呼道,姑娘你太厲害了,我佩服你到五體投地了,這個太假。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別人知道不知道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來來來,我來敬你一杯。”阮宏強給郭書永敬酒。
“老弟,我這下午還有一個講座,就不喝酒了,再說了我現在這身體也不如以前那麼好了,已經不敢隨便喝酒了。”郭書永忙擺手拒絕,“我以茶代久,歡迎老弟和弟媳婦來省城!”
“郭老這身體是怎麼了?”謝芳華問道。
“年紀大了,這脊椎不好了,前些日子去醫院檢查,做了個磁共振,說是腰椎間盤突出了,說是腰4—5、腰5—骶1之間都有輕微的突出,最要命的是壓到了我這右腿腿部的神經,如今我整條右腿都是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郭書永一提起自己的腰椎間盤突出症就一肚子的苦水。
這毛病是慢性病,病因是自己年紀大了,某些方麵的機製開始變差了,要說完全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隻能慢慢養,好在他做的工作都不是什麼體力活,不然的話他連工作都做不了,隻能提前退休了。
郭書永自己也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他自己研究的領域是細菌學,和這骨科的東西八竿子打不著,這西醫不比中醫,中醫要求融會貫通,通其理曉其意就可以包管百病了,西醫分得很細,人家都說隔行如隔山,在這裏頭隔著不同的課也就如同隔座山一般了。
難怪剛才郭書永進來的時候走路的姿勢很怪,一瘸一拐的就好像是個瘸子似的原來不是腳有問題。
阮宏強自己也是個醫生,聽聞郭書永說到自己的毛病,就問道,“如今有一些微創手術治療腰椎間盤突出還是挺不錯的,隻是因人而異,有人做了就好了,有人做了之後效果並不好。”
既然是老朋友了,阮宏強也是實話實說。
“哎。”郭書永歎息了一聲,“可不是麼,再說了我這麼大年紀了,說實話我自己也是做醫藥方麵的研究的,但對於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的事情我還是很忌諱的。現在主要是我的這條腿呀,他沒辦法走路,其他的我倒是忍忍過去了,反正再有幾年我也打算退休了。”
“醫院配的藥都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