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風千韻神秘一笑,櫻唇微動,緩緩吐出兩個字:“暖床。”
“我不是每天都在做麼?”列缺反問,“我每天都有把你捂得暖暖的。”
“明明就是你霸占我睡覺的空間。”
“如果我壓到你的身上才算是真正的占用你睡覺的空間。”
“額……”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色的啦?
溫暖的陽光透過圖書館的玻璃窗照射在兩人的臉上,讓兩人都染上了一層暖暖的光暈,列缺很耐心地教導著風千韻,而風千韻也學得很快。
起初風千韻和列缺還是麵對麵坐著的,到後來,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兩人從對坐著變成了兩人坐一個椅子,風千韻坐在了列缺的腿上,列缺手把手地教風千韻書寫一些複雜度比較高的古文字。
風千韻偶爾會犯一個小錯,列缺就會捏她的臉。
風千韻不滿,就掐列缺的大腿。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一個上午一晃而過。
這天下午,風千韻和列缺從圖書館出來之後,一起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
兩人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地,一起在校園裏麵散步,列缺的手拉著風千韻的手。
與兩人擦肩而過的人紛紛回首,隻因為兩人太過搶眼了,男的俊逸絕對是少有的,而女生,是Z大的“風雲人物”,也是個地地道道的美人胚子,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家回頭看看也是正常的。
兩人正走著,就聽得哐當一聲,身邊有人摔倒了,而且不是摔倒那麼簡單,對方是坐在輪椅上的,所以是連人帶輪椅都摔倒了。
摔倒的位置還很巧,正好就在列缺的腳跟邊上,若是正常人,應該會去扶女生和她的輪椅一把,助人為樂,不過列缺沒有轉身,繼續往前走。
列缺打算走,一隻手卻抓住了他的西裝褲。
“這位同學,可以幫忙扶我一下嗎?”
風千韻用餘光瞥了一眼,卻見那個摔倒的女生不是別人,而是林彎彎,今天早上她剛剛才目睹了這女人和林淑芬的爭吵。
林彎彎抓著列缺的褲腳,用祈求的目光望著他,希望他可以好心一些,扶她一把。
林彎彎的樣子有些狼狽,下半身癱瘓腿腳不便的她憑借她自己的力量根本爬不起來。
列缺的腳步頓了頓,然後看了一眼林彎彎,然後抬腳將自己的腳抽了出來,冷哼一聲,“有本事摔倒,就要有本事自己爬起來。”
完了列缺拉著風千韻的手繼續跟個沒事人一樣地往前走。
風千韻抬眼看了一眼列缺,又看了一眼那個可憐巴巴的林彎彎,似笑非笑地調侃起了列缺。
“缺,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哦!”
“我的憐香惜玉為什麼要給一個路人?”列缺反問風千韻,他看起來像是那種很濫情的人嗎?
“你忘了嗎,曾經我們也是路人。”風千韻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列缺時候的樣子。
列缺搖頭,這完全是兩碼子事情,“我很肯定她是自己故意摔倒的。”
“你怎麼知道。”
“感覺。”
“那如果,她不是故意摔倒的,而是真的不小心摔倒的呢,你扶不扶?”
“不扶。”列缺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這麼肯定?對方可是一個殘疾姑娘。”
列缺停了下來,有些懷疑風千韻這一連串追問的用意,“韻,你該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嗬嗬,開玩笑的啦,不過……”風千韻回過頭去,看向林彎彎那邊,已經有別的路過的人將林彎彎扶起來了,但是林彎彎的視線還是有意無意地往他們這邊瞟。
“不過什麼?”列缺好奇地問道。
“突然想做點壞事了。”風千韻想了想,自己都好長時間沒有做壞事了,最近太規矩了,這樣不好不好。
“嗬,”列缺寵溺地捏了捏風千韻的臉蛋。
風千韻本以為和林彎彎不會有交集的,不過好像事情不是這麼發展的。
第二天風千韻進Z大的時候又看見林彎彎了,以為隻是巧合,不想林彎彎在看見她之後,主動找上了她。
“這位同學你好。”林彎彎推著輪椅來到了風千韻的麵前,微笑著對風千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