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歌聞言徹底懵了。
什麼?風千韻是路大風的師傅?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最讓軟天歌無法接受的是,就連他老爸都承認了,他該叫風千韻一聲“師祖婆婆”?!
阮天歌那表情,比一口氣吞下了十萬字蒼蠅還要難看!
風千韻看著阮天歌的表情,心裏一陣暢快。
不等阮天歌反應過來,風千韻便已經從書包裏拿出了一堆藥,塞進了阮天歌的懷裏,“徒孫乖,這是你師祖婆婆我送給你的見麵禮啊,不要客氣,全都收下吧,這些都是你師祖婆婆我配置的好藥,你記得都要乖乖吃完啊,一顆都不準落下啊,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時服用哦!”
“韻韻,這怎麼好意思呢?”不知情的阮宏強還以為風千韻送了如何大的一份見麵禮給他的兒子阮天歌。
“沒事沒事。”風千韻在心裏偷笑著。
這一頓飯局,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人是因為自己多出來一個“徒孫”可以欺負了外加還送上門來一個為她試藥的!
愁的人是因為自己無緣無故輩分降了N階。
臨到最後,阮宏強還不忘記叮囑自己的兒子,“天歌啊,以後你在學校裏麵好好地聽你師祖婆婆的話,要尊敬師祖婆婆!”
阮天歌的表情已經堪比包公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結果某女還在一邊樂得跟朵花兒似的!
夜晚的時候,列缺照例在房間裏看書,風千韻洗完澡,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書房的門,然後偷偷摸摸地走了進去。
“怎麼了?”列缺在風千韻進門的同時合上書本,問她。
“我打擾到你了嗎?”風千韻笑眯眯地問道。
“沒有。”書什麼時候都可以看,風千韻的事情相對來說比較重要一點,“怎麼了?為什麼笑得這麼……詭異?”
“我有笑嗎?”風千韻指著自己的臉問,她應該沒有笑吧,她的嘴角沒有上揚,牙齒更加沒有露出來,臉部肌肉肯定也沒有明顯的運動。
“你的眼睛在笑,我看到了。”列缺指著風千韻的眼睛說道,“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嗎?”
“哦……”他這是在誇獎她嗎?風千韻踮著腳尖,繞過列缺身前的大書桌,列缺的書房結構很簡單,也很古典,四麵都是書架,上麵擺放著的大多數是目前為止風千韻還看不太懂的書籍,有一部分還是列缺從競技場“坑”來的。
還有一張很大很古典的大書桌,風千韻繞過這大書桌,直接來到列缺的身前,然後主動地往列缺的懷裏一鑽,坐到了列缺的大腿上麵。
列缺看著主動跑到他腿上來的風千韻,勾唇一笑,小丫頭今天肯定是有事情了!
風千韻伸出雙臂勾住了列缺的脖子,撒嬌的意味十分明顯,不過也正是這明顯的撒嬌意味,讓列缺更加肯定,這丫頭今天肯定有鬼!
“缺,我給你把把脈吧?”風千韻笑盈盈地說道。
列缺不揭穿她,點頭應允,“好。”
於是風千韻裝模作樣地握住列缺的手腕,就像之前蒙甲冰一樣象征性地給列缺把脈。
本來是象征性地把脈的,但是在握到列缺的脈息之後……風千韻楞了。
然後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列缺。
列缺含笑,知道風千韻為什麼這麼驚訝,“韻,你覺得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
什麼如何?這是正常人該有的脈象嗎?
這脈象也太微弱了一點也太平緩了一點吧?哦不,這已經不能用平緩來形容了!
用最簡單的脈搏來說,正常成年人平均脈搏為一分鍾七十五次,如果是運動員或者長期鍛煉身體心肺功能比較發達的人脈搏次數會比較低,像風千韻她自己,脈搏次數一分鍾四十來次,習武之人的心肺功能本來就比較強大麼。
但是,列缺的脈搏……哪有一分鍾才跳七八下的?
“列缺,你確定你還是活人嗎?”風千韻擰著眉頭問列缺,扁了扁嘴巴。
“要我告訴你?”
“不要,我自己慢慢發現好了!”風千韻就不信了,她難道還搞不懂自己的未婚夫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