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潤了潤口,這才讓人把銀屏找來。
先前的她可是為了能夠博得黎遠誌的青睞,讓銀屏給她出主意,結果那家夥卻說以她的能力與姿態,能夠成為黎遠誌的人已經是極限。
要想再次取得黎遠誌的注意,隻能在房事上加把勁。
她倒是想加把勁呀,可是這麼私密的事情她怎麼能夠找人隨意問,而且又有誰願意回答她。
最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銀屏居然讓她到風流場所去打聽。
她一向是好麵子之人,可為了打成目的,也就隻好忍了。
幾次下來,雖然每一次都戰戰兢兢的,但是收獲也不少,更主要的是,從來沒有被人發現過,讓她很是慶幸。
很快,她一看見銀屏出現,立馬讓屋裏的人全部下去。
銀屏剛走近她,頓時緊皺眉頭,一臉嫌棄地說:“你去那種地方回來能不能洗漱一下,換身衣服。”
本來就緊張兮兮的蘇合香聽到她這麼說,臉色頓時不對了。
如今隻覺得勝算在握的她,對於銀屏的蹭鼻子上臉已經很是不滿,如今還被她這麼說,心裏更是覺得過不去。
當下她便伴著臉怒視她,厲聲道:“不要以為你把我從人販子手中揪出來,幫我回到徐府我就應該感激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拉出那種地方的。否則這個時候,你還在那種地方依舊招攬生意,別說的自己有清高。”
被她這麼一說的銀屏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件事情她從來沒有與他人提起過,而讓她又那樣的過去,也全都是拜徐白英所賜,這個仇她又怎麼會不報?
看到銀屏不在嚷嚷,此時的蘇合香倒是不著急與她商量,而是不緊不慢地叫她去準備熱水,她先洗漱一邊再詳談。
被人抓著軟肋,銀屏也不得不從,心裏就納悶著,本來不開竅的蘇合香怎麼就懂得要挾她了?
徐賈氏讓人過來問蘇合香有沒有用膳的時候,蘇合香剛洗完澡。
看到是徐賈氏那邊的人,蘇合香想都沒想就說沒有。
事實也是她並沒有吃,隻是有那麼好的一個與徐賈氏相處的機會,她又怎麼會錯過?
剛回來那會,她是挺反感徐賈氏在她耳邊念叨些有的沒的。不過在看到她還沒有說些什麼,就成功地把白英在徐賈氏心中的印象擊垮。徐賈氏對白英那麼生氣與失望,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等她到了正院,正好看到徐江也在。
原本還打著小九九的她一見著徐江,頓時什麼想法都沒有了。
“坐吧。”
徐江指著徐賈氏身邊的空位對她說,嚇得她猛然抬頭,隨後直到過於唐突,又垂下了頭,小步地挪到徐賈氏身邊坐下。
徐賈氏看到徐江對蘇合香的態度有些強硬,不由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提醒:“合香一向怕你,你再伴著一張臉,誰還敢親近你?”
聽到這話的徐江雖然不太喜歡蘇合香,但還是聽命地點了點頭。
飯席上,徐江無言地給徐賈氏夾菜,然後聽著她們得談話,並不插嘴,仿佛就當他不存在一般。
一開始蘇合香還對徐江的出現感到拘謹,可在看到徐江沒有其他反應,也就放開來,說了不少趣事給徐賈氏聽。
徐賈氏被她頻頻發出的笑聲感染,心情也大好起來。
可在聽到徐賈氏連續幾次誇獎蘇合香而有意說白英的不是時,眉頭便緊皺了起來。
“英兒在百般的不是,也是你的孩子。”
一直不出聲的徐江最後忍無可忍,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徐賈氏被這話說得突然間止住了笑意,而蘇合香則是不安地坐著,畏懼地看著他。
徐江看到她們都停止了交談看向他,吃得差不多的他順勢放下手中的碗筷,看著徐賈氏語重心長地道:“並不是我針對合香,可是湘兒你有沒有發現,自從找到合香之後,你對英兒是越來越冷淡了。”
說完這話的他站起身,理了理外衣,看向徐賈氏又繼續道:“你想想,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問過英兒過得好不好?或者回想一下,你有沒有注意過英兒。”
徐江也不等徐賈氏回話,留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
被他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徐賈氏明顯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她看向蘇合香,發現對方也是無辜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偏過頭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解地皺起了眉頭。
飯吃的好好的,怎麼說上英兒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