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來的時候,身邊跟著一個英俊少年,少年有七分與皋相似,應該就是他的兒子,那位叫做姒發的了。
易斷今日穿著一身青色亞麻袍服,一頭長發用一根木簪子固定,腰間懸著那柄長刀,就在山門口迎著。
皋麵色依舊有些蒼白,但是看到易斷,很是開心,熱情的給了易斷一個大大的擁抱。
易斷引著他們徐徐上山。
姒發年紀,似乎有些不耐煩,“真是的,為何不直接飛上去,非要一步步走上去。”
皋聞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易斷。
易斷會意,悠然道:“不積跬步,何以至千裏?最美的風景,往往是在路上,或者,你登上山頂,才能感受到山頂的風光。”
姒發沉默了,來的時候他耶耶交代過,對於這位易斷叔叔,要保持足夠的尊敬,他沒想到這位與自己年歲差不多的叔叔,言談舉止,頗有大家風範,絕非一般人所能比,就算是他跟隨了數年的中央雲,似乎都稍遜三分。
於是姒發悶著頭跟著一步一步往上走,也不敢埋怨了。
易斷與皋談笑風生,對來來往往的學生們指指點點。
易斷對自己所有的學生都爛熟於心,每一個人的名字、成績,甚至連喜好興趣都能如數家珍。
皋取笑他道:“你就像是宮裏的姆媽一般,嘮嘮叨叨的,也不怕你的學生煩你。”
易斷得意非凡,昂著腦袋道:“這你就不懂了,這些孩子,是大夏第一批真正意義上識文斷字的孩子,不得以後裏麵還會有你的臣工,馬虎不得。”
“聽你還有兩個入室弟子?”皋笑道:“上次我倒是見了那位風茜茜,還有一位呢?”
易斷麵色一垮,怒道:“好你個姒皋,你不會對十幾歲的孩子都起了齷蹉心思吧!真要是這樣,以後咱倆沒話,誰都不認識誰。”
皋一巴掌就拍了過來,笑罵道:“胡八道,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上次見你那弟子,風靈毓秀,是個好苗子,想來你另一個弟子也是不凡,我就覺著你看發這孩子能不能直接成為你的入室弟子,畢竟他也算是才了。”
易斷麵色不虞,斜睨了姒發一眼,冷笑道:“還是那句話,不積跬步,何以至千裏!這子心高氣傲,不磨礪一番,隻怕不成器,還是從外門弟子慢慢熬吧。”
此言一出,皋倒是無所謂,姒發的麵色頓時就青了,想他堂堂夏後之子,一直以來的老師,無不是聞名下的強者,來到這個所謂的破書院竟然還要從頭做起,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風菱抱著貓咪,在易斷的那棟院裏早就等著了,看到易斷的身影,風菱撒歡似的奔了過來,抱著易斷的腰,甜甜的道:“先生,你要的茶備好了。”
易斷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家夥的心思他知道,家夥估計是聞到了茶香,以為是好吃的,想要分一杯羹。
進了院子,皋發現與上次來的時候一點都不一樣了,顯得雅致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