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又熱起來,我算了一下:“莫雨若”如今以18歲了。一年多未見莫家二老,也不知她們如今怎麼樣了。心裏急著,卻沒法子去送信,洛蕭澈這些日子是思量著我又可以承受他的折磨了,每日必來,來了我也是省不掉身心受挫。立後的事情還擱淺著,不過倒是選進了許多秀女,也有幾個姿色好的被寵幸封了貴人,之後洛蕭澈來,我就越發反感他的身子,總覺得肮髒。他也是習慣了我對他的態度,全然不以為意,隻要不是特別讓他下不了台麵,他已然會睜隻眼閉隻眼了。
青果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我原本瘦弱的身子已經日漸豐盈起來。自己照了照鏡子,姣好的瓜子臉如今顯得豐潤不少,腰身也圓了。又忍不住氣惱青果:“都怪你,把我當做豬來養著了。”青果笑得開心:“小姐能一直這麼豐潤,青果寧願小姐每日裏氣惱青果。”我無奈的白她一眼,她則又忙著去煮那所謂的滋補湯。
晚上洛蕭澈來,全身酒氣,我皺了皺眉,道:“怎麼又喝了酒?”順公公扶著他進去躺下,道:“還不是冊後大典的事情,又和太後鬧起來了……。”我吩咐青果去倒了溫水,自己仔細為他擦洗著,順公公看著,立在身旁半響欲言又止,青果見了道:“順公公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聽了話也停了手裏的動作,青果接過帕子,我站起身道:“公公何事盡管說,都不是外人。”
“娘娘可知皇上為何不肯立後?”我愣住,這件事情我也想過,最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答道:“不知。”順公公看著洛蕭澈,緩緩道:“皇上是為了娘娘。”這下不止我,侍候好洛蕭澈的青果也愣住了。我疑惑的看著他,順公公道:“皇上未與娘娘說,雖然奴才不知為何,但皇上定是有他的道理。原本奴才不該多嘴,隻是不想見皇上如此煩擾。”我接口:“公公不是說皇上是為了本宮,這話本宮聽不明白。”順公公道:“天下之事,逃不過一個情字。”
洛蕭澈半夜便醒了,見我坐在窗邊,下床立在我身後,我見窗欞上借著月光投下他的影子,轉頭去看他,暗夜,月下。他欣長挺拔地身子籠罩在柔和的月光下,溫柔如水般,我準備起身行禮,他按住我,輕聲道:“這麼晚了,怎麼不睡?”我詫異他如此柔溺的嗓音,心裏不覺也泛起萬般柔情:“皇上可好些了,臣妾去為皇上泡杯茶醒醒酒吧。”洛蕭澈搖搖頭,坐在我身邊,食指與拇指捏著我的臉,端視半響,溫柔道:“雨兒胖了許多。”他說這話,我沒來由的低頭羞澀起來,半響抬頭,便見他狹長的眸子深沉,呼吸沉重起來。心裏緊張,手不由抓了他的衣袖。
柔情似水。
洛蕭澈去上了朝,還未喘口氣,青果的滋補大湯便端了上來,見我發髻微亂,笑我道:“看小姐如今與皇上那恩愛的摸樣,真真是羨煞了青果。”我臉上又紅起來,不欲理她,看了看那湯汁,突然覺得惡心的難受,青果忙遞了帕子,急道:“小姐沒事吧?”我喘著氣,撫著胸口,無力道:“快端走它,看了反胃。”青果見我臉色煞白,還是放心不下,請了太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