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隻見明月雙腳一點跳到了案上,借著台案的高度優勢一個飛撲躍上了太後與皇後所在的主席台子上,看見太後還穩穩的坐在一邊,皇後見機到快,看到席間變動,現在已經起身要與眾人一起準備扶起太後,但這少女已經到了近前,手中長劍前刺,眼看就要刺中太後,皇後驚叫了一聲,說時遲,那時快,明月銀牙一咬,雙手一合,硬是用那雙嬌嫩的雙手,握緊了銀亮的薄劍,劍光鋒利,光靠一雙血肉之手又怎麼握的住。
那個少女眼見成功再望,卻突然讓讓人給阻住了,出了尖利的叫聲,瘋了一般合身帶著劍向前撲進,這劍本就極薄又鋒利,再加上少女多年苦修和自身的重量,明月用盡全力也隻看著那隻銀劍緩緩的從手中向前移出,鮮血瘋狂的湧出,順著劍鋒如水注一樣向下滾落..
瞬間,台上之人,隻覺得血腥之氣撲鼻,明月在暈迷前隻看見迷離的血色中映著太後有幾分動容的眼神,她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她相信自己的付出一定會有所回報。
麗音閣如此驚天之變,怎麼能不在宮時瞬間傳的揚揚灑灑,當消息傳到萬貴妃所住的衛月宮的時候,已經年過五旬的萬貴妃,正在自己學習泡茶,最近皇上戀上了茶道,常與她討論此事,也引起了她的興趣,所以閑時常多練習,此時隻見她緩緩的提起小爐上的水壺,替自己泡上一盞,那馥鬱的茶香立時溢滿了一室。
一側來送消息的正是她的心腹之人司珍房的掌理太監韋興,聽到有人行刺皇後與太後,萬貴妃毫不在意,隻是在看著自己杯裏的浮茶出神,待到韋興言畢,她方無聲而笑,唇角掠起輕柔的弧度,微一側頭,第一次正眼打量起了韋興,然後說道:“你來送這樣的消息,可是這事是你們西廠的手筆?”
韋興微一遲疑,偷著抬眼用餘光打量了四下,見屋裏隻有萬貴妃最心腹的掌衣宮女四喜,方才繼續說道:“當然不是了,是奴才擔心這件事..所以想來不知道娘娘有沒有什麼要吩咐奴才去料理的地方。”
萬貴妃聽到此言雙眼瞬間收縮,下一刻就恢複原狀,伸手將把玩著的茶盞往桌上一放,抬眉說道:“蠢材,你該不會以為這事是我幹的吧。”
“這,上次廠公與娘娘會麵時,小的有幸伺候在側,娘娘說過覺得有些人太妨眼..”說到這裏韋興的聲音在萬貴妃的目光裏越變越小,到了最後隻如是蚊鳴,他也算是宮裏數的著的大太監,除了幾個司禮監的紅人與兩廠廠公以外,有幾個人敢在他麵前大聲說話?不過此時他不要提說話,便是呼吸也隻盼能小點,隻怕驚出了萬貴妃的怒氣。
萬貴妃沒好氣的說道:“蠢才,要是這樣的事能成功,本宮能等到今天才做嘛?那老媸婆天天與本宮過不去,不是逼著皇上去臨幸其他的妃嬪,就是逼著皇上納娶淑女,就是那個沒出息的王小碩明明生不出一個蛋來,她也非要讓王小碩那賤人霸著皇後的位子不放。要是這樣的行刺能成功,本宮早就做了,那能容他們活到現在。”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萬貴妃隻覺得有些胸口都有些氣喘了,趕緊端起茶飲了一口,順了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