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才聽朱祐樘繼續說道:“兒臣無能,所以才想要多加學習。”
最終皇上隻能朝他笑了笑,無奈的說道:“允了。”
朱祐樘這才又施了一禮,退回了席間。他走入席中便聽一側的皇後說道:“快吃吧,要冷了。”最終還看見遠處的,明月朝他笑了笑。
酒過一巡,原本吃得好好的皇帝突然就開口了。
“對了,朕忘記了一件事情。”他這麼一開口,下麵的大臣們就立刻停下了手中的碗筷朝他望過來,眾人端正坐好後,才聽皇上繼續說道:“汪直呢?”
“臣在。”大概是沒有準備好朱祐樘會叫他吧,汪直有些微詫異的站起身來回話。
“既然今後留在皇長子身邊做事,為朕好好看護皇長子。”
“謝皇上!”
皇上點了點頭,突然就將眼光一轉,轉到了朱祐樘身上。
“朕也突然想起一件事。”
朱祐樘看見皇上瞧著自己,便老實的站起來回道:“父皇?”
“這樣的,之前朝臣們請說慶安有旱災,你就與汪直一起去瞧瞧吧,好好辦差。”
朱祐樘聽了這話,不由身子一震,又抬起頭來望了皇上一眼,見他的眼裏滿滿都是醉意的迷離,一時反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兒臣遵旨。”終是先應了下來,可是眸光卻沒有錯過萬貴妃眼中的若有所思,以及那萬通眼裏暴發出來的驚喜。
殿裏的氣氛因這接二連三的變故,一下子就沉悶了,便是後來皇後命人晉獻歌舞也掩不了這裏的沉悶。
皇後看似如此無趣,又命晉了壓軸大劇——飛鴻舞。
樂曲高揚中,一個個少女,立身飛揚,可謂當真是娉婷揚袖舞,阿那曲身輕……
這時候,萬貴妃卻突然微笑著說道:“這些年呀,天天看著這飛鴻舞也讓本宮有些厭了,本宮可聽說,這宮裏的歌舞雖好,卻不如教坊裏的,而這教坊裏最好的莫不是小樓明月東風盛,這裏的明月姑娘,當年一曲驚鴻劍舞可是讓全城傳讚,隻歎驚為天人,這才牢牢坐穩了教坊司前三把花中名姬的位子,可賣藝不用賣身,不知是也不是。”
明月看著眾人都望向自己,隻覺得臉騰的一下紅了,可是也隻能乖巧的笑了笑說道:“娘娘繆讚了,奴婢怎麼當的起。”說完又福了一禮。
萬貴妃看也沒看明月,反是瞧著一側的朱祐樘目光炯炯,如有實質,複又一轉而笑道:“不如今天便讓明月為大家祝祝興吧。”
皇上聽了居然一點也不曾想到明月已經是朱祐樘的女史,甚至可能是他的女人,隻是撫掌而笑道:“妙,妙,難得今天大家這麼高興,明月你就好好表演一下,以此祝興。”
皇後聽了這話,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笑道:“皇上,明月現在已經是清寧殿的女史長……”
“即興表演,皇後娘娘,你不要掃了大家的興到處,這便無趣了。”萬貴妃說著話,淡淡的笑著,眼眸中流光閃動。
皇後聽到此言,也隻能撫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