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月嗬嗬幹笑,他可真夠執著的,抿抿唇她有些為難:“你是這樣想沒錯,但是你的家人呢,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一樣也不能少。”
陳驍看著她嬌媚的臉,紅著臉堅定道:“這個不用你擔憂,我自會說服我爹娘,到時上門提親,三媒六聘,一樣都不會少的。”
冥月有些無語,嘴角抽搐道:“你還是回去再好好想想吧,也不想因為我你跟你爹娘鬧翻,而且我也沒有嫁人的打算。”
“無妨,無妨,你就等我的好消息。”他滿臉紅暈搖著頭,解下腰上的玉佩,“這個送給你,算作我們的定情之物。”不等冥月反應過來,抓住她的手放了上去,一拱手道了聲回見,轉身就走。
冥月呆呆看著他很快消失的身影,再瞅著手中的玉佩,歎口氣,也不知道他家住哪,還是趕緊還去的好。
下了山,回到店中,白在櫃台上點著頭打瞌睡,就連阿諾都上床補眠,真是個悠閑的雨天,到了晚上小雨瀝瀝又下去,白狐自那晚醒了後又睡著了,此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睜開眼,要不是那晚的感覺太過強烈,冥月都懷疑它是不是真的睜開眼過。
懶散的將雨傘靠在門邊,卷起袖子去了灶房,晚上熬點粥喝,野川買了一包鹵雞爪坐在櫃台後麵啃,他向來不會在嘴上虧待自己。
冥月看著他滿嘴的油,歎息搖頭,真是個吃貨。
晚上睡覺袖子硌的難受,拿出一瞧,是那快玉佩,陳驍,她喃喃著念了一聲,長的什麼樣子的?她不記得了,根本就沒留心去看他的臉,將玉佩放在桌上,過了幾日很快就忘了這件事。
直到他母親的出現,冥月恍惚間想起了那塊玉佩,人家家人當然不同意讓兒子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據說還是個寡婦,冥月看著陳驍娘含恨帶怨的臉,靦腆道:“他好像還忘了告訴您,我是個斷掌,克夫的。”
陳驍娘的兩隻眼都快豎著看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兩個大洞來!冥月彎起嘴角笑了笑,很快又道:“我這店裏進了許多時興的料子,您要不要進來瞧瞧?”
“休想討好我!我兒是不會娶你的,狐狸精!!”說罷帶著丫鬟怒氣而去。
冥月無辜,她不是想討好,她是想做生意,不過轉念一想,那個男的也該死心了吧,背著手歎口氣,理理貨架,朝櫃台下一看,咧著嘴啊的一聲:“紅,你的兔子下崽啦,快給我弄到別的地方去!!”
“哦哦哦,來拉,來啦。”
又過了幾日,天氣越來越熱,晚上也就睡的晚,這才剛上了床,就聽窗戶那邊響動,冥月一驚,拔出碧華劍,悄悄走進一看,翻了個白眼,推開窗,朝下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陳驍看到她的臉,十分高興道:“我娘她關不住我的,你看,我這不是來看你嗎。”
不動聲色收了劍,歎口氣道:“你還是回去吧,你要爬窗戶摔斷了腿,傷了哪,你娘會殺了我的。”
“不會的。”他看著光禿禿的牆壁,有些為難道,“要不,你下來吧,我想跟你說會話。”
“呃,不太好吧,這麼晚了。”冥月第一次細瞧他的臉,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似乎也是不是很難看,“你還是回去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不行,我明天不一定能出來。”
冥月扶額,想罵他吧,又怕吵醒別人,不罵吧,又覺得纏的煩人。
“好吧,我下去,你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就走。”
推開窗直接跳了下去,在陳驍驚詫的眼神中拍拍手上的灰塵:“說吧。”
“你,你居然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