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們是來看你的啊!”

“是啊,二妹。”

不知何時混進病房的這兩個生物,與白玫瑰性感美豔的外表相反,一個比一個清純,一個比一個嬌柔。個子高一些的那個,有點像小時代裏的顧裏,齊耳短直發,簡單清秀之中帶著一絲幹練;個子矮一點,瘦削一些的,留著清湯掛麵似的齊劉海長直發,楚楚可憐的眼睛裏仿佛總是蘊著淚水。顯然,這兩個生物的屬性叫做——白蓮花。

兩朵白蓮花雖然語氣裏帶著同情,卻擺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架勢,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恨得白玫瑰牙癢癢,順手想拿起什麼東西往她們身上砸,卻實在找不到。不得已,把腦袋下麵的枕頭抽起來,向那兩人奮力扔過去。

“白芙蕖、白菡萏!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私生女!你們不得好死!滾!”

白芙蕖、白菡萏——連名字居然都是白蓮花的別稱!

白玫瑰發起怒來,還是一副驚心動魄的豔麗模樣。看著她的臉蛋,齊劉海長直發的那朵白蓮花,眼中一時無法維持濕潤可憐的狀態,不可抑製的閃過了嫉妒的情緒。她自製力極強,幾乎還沒讓人看清,那種情緒就消失了。

偏頭躲過沒什麼攻擊力的軟枕頭,齊劉海長直發扭扭捏捏地開口了,“二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們,可是我們是真心希望和你做好姐妹的呀!……對了,盡管你已經被爸爸驅逐出了白家,但是有些事情我覺得還是應該讓你知道比較好。我下個月就要和秦越樓結婚了呢……”

“什麼?”盡管一早就知道這一切,但聽到的那一瞬,白玫瑰還是覺得心髒被一隻命運的手狠狠捏住,幾乎喘不過氣來。

她的未婚夫,A市富豪之一秦家的大少爺,竟然要和她的異母妹妹結婚了!

“其實,二姐你不知道罷,早在幾年前,秦越樓就告訴我說,他其實比較喜歡我,隻不過因為舍不得二姐你那漂亮的臉蛋和性感的身材,才會跟你訂婚。其實我並不介意,男人嘛,年輕的時候誰不會受到點誘惑,隻要他最後回到我的身邊,之前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就一筆勾銷吧。 ”

竟然把白玫瑰比作了“亂七八糟的女人”。

“白菡萏,你這個該死的私生女!”白玫瑰七竅生煙,“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去勾引越樓嗎?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白菡萏撫著胸口,似乎有些害怕,“惡心?二姐,你怎麼能說我惡心?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在一起,竟然感染了這種疾病,你還說我惡心?”

另外那朵叫白芙蕖的生物,似乎一直在聽兩人的對話,顯得津津有味,這時也接口了,“好了,菡萏,你就不要再揭二妹的傷疤了。對了,二妹,還有一件事情也有必要告訴你,白氏董事局昨天已經開過了,現在任命我為白氏的副總裁呢。姐姐我經驗不足,真的覺得有些慚愧啊。但是想到這是父親和各位股東及董事對我的信任,我還是決定要承擔起來。無論怎樣,一定要比你做得好,你說是不是?”

“你?”白玫瑰笑了,有些淒涼,也有點無所謂,“白氏,哼哼,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和你這樣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蠢女人,能夠有什麼好?我等著看白氏倒塌的一天!”

白芙蕖睜大了眼睛,“二妹,你怎麼說父親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覺得父親才是重情重義的好男子。當年他雖然不能娶母親,而是和你媽媽結婚了,可是等你媽媽一去世,他就把我們接了回去,這難道不是情深意重的表現嗎?再說了,你也姓白啊,你怎麼能詛咒白氏倒塌呢?——哦,雖然你現在已經被趕出了白家——可是你也不能這樣說啊。”

“滾滾滾!”白玫瑰肚子上被踢的那一腳還在痛,頭也越發疼起來,她實在不想看見這兩個令人作嘔的生物。“我不想看見你們!”

白菡萏委屈地說:“二姐,我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來看你的啊,你怎麼可以趕我們走。……嗯,還有件最最重要的事情我還沒說,要不是必須告訴你,我不會來呢。越樓說,你生的那個小女孩,誰知道是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想看見她,因為一見就會讓他想起你和別人作亂的情景,所以,他讓我把那小女孩送到星星福利院去了。”

“你說什麼?”白玫瑰這會兒才真正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白菡萏,“你再說一遍?”

白菡萏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越樓說——那個小孩兒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不知道是你和誰的野種,他不想看見她,所以送到星星福利院去了!本來就是嘛,我都要和越樓結婚了,家裏怎麼可能放著一個野種。”

白玫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忍耐……再發火有什麼用,這兩個賤-人就是來看她的笑話的。她心底有些發酸,沒有想到秦越樓也會那麼絕情。那明明是他們的女兒,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六年前,在他們兩個的訂婚酒宴之前,她的肚子裏就已經有了這個孩子,秦越樓是知道的!宴會上,她中了她們的奸計、喝下了莫名其妙的藥水,和那個格鬥教練在花園裏糾纏。她被人壓在草地上的場景,竟然被所有到花園觀看焰火表演的來賓驚訝地目睹了!

當時,被A市最顯貴的那群人瞧見如此肮髒、不堪入目的一幕,秦家當場宣布她與秦越樓的婚約取消。雖然後來證明她是被人下了藥,也把那個格鬥教練送進了監獄,可秦家不可能再娶這樣一個名聲丟盡的媳婦。她舍不得肚子裏的小生命,偷偷生下了女兒小月。那個格鬥教練竟然有梅毒,她不幸被傳染了,萬幸的是孩子生下來沒事。

盡管如此,作為白氏的副總裁,她仍然是很強悍很有能力!父親沒有理由不讓她繼續呆在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