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章(1 / 2)

坐在圖書館裏心緒不寧的白玫瑰,接到了小白的報告:【又有一個人進入了你的房間,貌似是秦越樓。】

【啊?】白玫瑰手裏的筆沒有拿穩,滑了下來,滾到了地上。

她剛要去撿,坐在她身邊的齊牧人已經退開椅子,彎下了腰,撿起筆之後,放在了她的桌上。

“謝謝。”白玫瑰的耳根微微發熱。

“不用謝。”齊牧人隨意擺擺手,繼續看書。

小白看完這一幕,才笑眯眯道:【是的,秦越樓也進入了你的房間。】

白玫瑰有點難以置信,【今天兩個人一起來的?他們兩個認識?】

【不,不認識,所以……嘿嘿。】小白奸笑。

白玫瑰抓住了關鍵,【莫非,是白菡萏給秦越樓鑰匙的?那他去了,張鳴也在……】

【所以有好戲看了唄。】

白玫瑰竟有些期待,坐在座位上不停向門口望去,有點想走。這兩個人在她的房間裏相遇,究竟會怎麼樣?

她在這裏心情亢奮的磨蹭,齊牧人自然是感覺到了。白玫瑰心不在焉地咬著筆頭想在筆記本上畫點什麼小畫,忽然間,旁邊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把她的筆拿開了。

齊牧人略略低頭,緩緩道:“剛剛筆才掉在地上,怎麼拿嘴去啃?玫瑰這個習慣不好哦。”他的聲音一向純淨,此時卻有種說不出的性感,聽得人耳朵裏像被羽毛刷過,一點餘韻蕩漾開來。

白玫瑰靠著他的左半邊身體頓時被籠罩在一種男性的氣息之中,有點麻了。“我、我知道了。”她硬著頭皮從齊牧人手中拿過筆來,繼續畫了幾筆,發現齊牧人還在看自己。

“你在畫誰?”齊牧人靠得很近,歪著頭在看她的本子。

很多學生都有這種習慣,在筆記本的空白處畫滿了各種心裏想的人臉啊、小動物啊什麼的。

白玫瑰原本是很喜歡美術的,後來是因為想要掌管未來的資產,才學了商科,但繪畫的功底還在。她剛才也沒有刻意想要畫什麼,隻是隨手塗鴉。一低頭,卻發現本子上畫著一個英俊的男子臉,發型和眉眼都挺清楚。

“沒畫誰——”這話還沒說出來,她猛然覺得不對!

本子上隨手畫的這個男子,竟然有齊牧人的發型!齊牧人的臉型!齊牧人的眼睛鼻子!惟妙惟肖!白玫瑰自己也震驚,小嘴張成了“O”型。

顯然齊牧人看了出來,嘴角彎了彎,用磁性的聲音問:“是嗎?”

齊牧人長得很帥。他不像鍾墨那樣高鼻深目帶一點混血的味道,也不像呂嘉義那樣充滿英氣、酷帥有型,齊牧人是溫潤如玉的男子,俊逸非凡。一定是因為看到齊牧人好看,所以就隨手畫了,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白玫瑰可以肯定這一點。

別的女孩子,遇到這麼尷尬的事情,一定臉紅心跳了。隨手畫的人臉,竟然是身邊的男子,這說明心中有鬼啊。白玫瑰卻覺得自己這幾日遇到齊牧人的反應已經有些不應該,得盡快地恢複理性,於是她並沒有不好意思,而是談笑自若,還仔細地看了看,大大方方說:“嗯,別說,倒是挺像你的。”

齊牧人何等會看眼色,已明白白玫瑰對自己還是有些疏離,便沒有繼續糾纏這件事,點點頭,扯開話題,“你畫畫挺不錯,什麼時候專門為我畫一幅畫像如何?”

“哎,我就是亂畫的,你這麼說我太惶恐了……”白玫瑰推辭。她看了看時間,“我要回去了,你呢?”

才剛來沒多久就要走,齊牧人愣了愣。不過很快就同意了。

一路走回公寓,白玫瑰的腳步有些快,她想趕緊回去看看到底房間裏的兩個人怎麼樣了。有齊牧人在,自然更好,還得想個辦法讓齊牧人陪她到門口去才行!

……

張鳴挪出床底,輕緩地站起來。黑暗中,依稀判斷出床上趴著一個人,正在揉搓著被子,那個姿態十分風騷。他等不下去了,撲上去便把人摁住,趴在那人背上,一手製住那人的胳膊,另一手去捂那人的嘴。

可是!剛剛捂上去,他便傻眼了。體型不對!手底下的肌膚刺刺的,下巴上明顯還有一點小小的胡渣?——白玫瑰的皮膚不會這麼差吧?……這是誰!

而趴著的秦越樓卻被唬得個魂飛魄散。他還在做著春夢,想象著擁抱白玫瑰嬌嫩的身體,然後這樣那樣的,刹那間被人從後麵一招製服,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下,他嚇得整整呆了幾秒鍾。

——鬼???

兩個人一時都身體僵硬,不敢動作。半晌,各自漸漸回過味來。

張鳴:不是白玫瑰?是個男人?

秦越樓:不是鬼?不是白玫瑰?是個男人?

心念電轉間,兩個人同時做出了動作。張鳴一蹦三尺高,竄到了床下。秦越樓兩手猛一撐,從床上撐起來,要去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