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彌漫著咖啡苦澀的滋味,吞咽過後,舌尖泛著一絲絲甜意。
他讓自己苦澀了這麼多年,如今,也是時候去把那個女人找回來,享受苦澀過後的甜蜜餘味了。
喬司離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說:“還有一個小時,唯一的航班就要起飛了。”
他微笑著看向左南笙和傅景年,“我先去了,等我把她領回來,咱們再一起聚聚……”
說完,他指著傅景年,微笑著問左南笙,“哎,你男朋友不會馬上就走吧?”
左南笙搖頭微笑,“不會,要過了年再回法國。”
喬司離點頭,跟傅景年互相笑笑,然後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站起身準備離開……
“秀恩愛的人買單,我先走了!”
“……真摳!”
左南笙望著喬司離離開咖啡廳的背影,她輕輕笑了一聲。
收回目光,望著身邊的傅景年,她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我沒帶錢,你買單哦?”
傅景年挑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這話說得,好像哪一次不是我買單的一樣。”
左南笙哼了一聲,“進手術室之前,你說過你要重新追我一次的,哪,現在你還在追我,我還沒答應做你女朋友,你不買單誰買單?”
她低頭擺弄著自己鮮豔的手指甲,一臉調皮的說:“媽媽跟我說,戀愛的時候不花男人錢的女孩子,都是傻子,你不給我花錢,就是認為我是傻子……”
“……你確定這是左阿姨教你的?”
傅景年一臉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左阿姨不會教你這種話……”
左南笙側眸,眨巴著眼睛望著他,“電視裏一個媽媽教育女兒時這麼說的,我跟她學的,你不讚同嗎?還是你覺得你為我花錢有些不值得?”
傅景年長長歎了一聲,仰頭望天。
他拿她真是沒辦法……
左南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十個手指頭上的漂亮彩繪,她故意拿在他麵前晃了晃,“哪,以前在新加坡,你不是不準我染指甲嗎?腳趾甲都不準我塗,今天我十個手指頭都是彩色的指甲油,你怎麼不說我了?”
傅景年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指頭,他嘴角勾起一絲好看的弧度。
“反正我說了也沒用……”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我以後就不染指甲了。”
左南笙笑著靠在他肩上,眯著眼睛,溫柔的說。
“無妨,隻是以前聽說指甲油裏麵有有毒物質,所以不讓你染指甲。既然你用的無毒的,我怎麼會不讓你染呢?”
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他將她的手指輕輕的握著,在她耳邊輕聲道,“其實挺美的。”
左南笙訝異的仰頭望著他……
她一直記得,新加坡的時候她染了腳趾甲,他當時還很嚴肅的凶了她,不讓她再染指甲……
他一直以為他是霸道的想改變她,今天聽了他這句無心的話,她才知道,原來他隻是怕指甲油裏有傷害她的東西……
他隻是擔心她,所以便用他的霸道,承載著他對她滿滿的深情和愛……
左南笙心裏暖融融的。
她抱著他的腰,嘴角勾著幸福的弧度……
三個月前他進手術室時,她的心都要碎了,生怕他不能活著出來……
幸好老天爺眷顧,她等到了新生的他……
也收獲了他和她之間,新生的愛情。
夜總會。
自從安慕去世以後,左淺的生活便有些亂了步調。
前兩年她渾渾噩噩的生活著,如今工作了總算是好了一些……
不過她依然還保留著每個禮拜都要去酒吧或者夜總會裏喝點酒。
她內心的痛苦,隻有在那個喧囂的小世界裏,隨著音樂瘋狂的跳舞,才會稍微有所緩解。
以往,鄭伶俐會陪著她一起。
今天鄭伶俐臨時有些事情,便沒有陪她一起來。
她一個人坐在安靜的角落,托腮望著舞池中央領舞的美女,看著美女瘋狂的節拍,她的手指也時不時的隨著節拍而輕輕點著桌麵。
以前,一個人去酒吧是為了解脫心中的苦悶。
後來漸漸的習慣了鄭伶俐的陪伴,兩個人在酒吧裏,才覺得有趣。
今天鄭伶俐不在,她又恢複了一個人,這種孤單的感覺,一時間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機,緩緩翻開短信箱,點開了一條條熟悉的信息。
發件人,是她的小媽,木小婉。
每一條短信,幾乎都是一樣的意思,隻不過措辭不一樣罷了。
……[小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為難了自己。]
……[安慕若是泉下有知,看見你為他這麼痛苦,他也會無法安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