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小啟凡握緊拳頭，心中默默想著，他一直相信，沒有修煉的廢物，隻有墮落的人性。
當他阿爹再次出現時，帶回不少的‘魚味’。清水鎮上沒有特別的食物，主要是以魚類為主。
沒過多久，各種‘魚味’進入小啟凡的肚子，在那瘦弱的體魄下，進口的食物比平常人隻多不少。吃著各種“魚味”，小啟凡感覺有點不對勁，為什麼今天的阿爹變得好像和平常不一樣了，他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
片刻後，一頓魚全席被小啟凡一掃而光，摸著鼓鼓的肚皮，他的精神恢複不少。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身邊的阿爹一直盯著他看。
“阿爹，你是不是怪我很沒用，三歲開始修煉，到了現在竟然還是不能成為靈者。”小啟凡稚嫩的聲音響起，每次麵對著眼前的阿爹時候都會有些心虛，他能夠感覺到阿爹嚴肅的麵具下對他寄托著厚望。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不管小啟凡怎麼努力，還是難以進步，每一次修煉的時候，都會出現異狀，再算他在努力，在別人的眼中，他被打上了修煉‘醬油黨’的標簽。
清水鎮上，和邱啟凡同齡的孩子之中，一般都是三級靈者了，而他自己還是處於一個“凡胎”的階段，連靈力都沒有出現。在這個充滿靈氣的時代，不能修煉靈力的人注定成為別人口中的笑話。
聽了他的話，邱昊沒有責怪的意思，盯住他搖搖頭說道：“記住，在我的眼中，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是這樣啊。”聽到阿爹的話，邱啟凡的心中一鬆，至少自己的付出得到了阿爹的肯定。就是在邱昊認可的目光下，邱啟凡在難以修煉的狀態下整整堅持了2年。
“阿爹，你今天怎麼和平常不一樣了。”小啟凡諾諾的聲音響起，有些忐忑地問道。
邱昊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避開這個問題說道：“我最近要進山一趟，可能要十天半個月才回來。”
“啊，進山？”小啟凡有點莫名其妙，似乎是聽到笑話般，不過在阿爹嚴峻的目光下他沒能笑出來。清水鎮附近除了幾個小有來往的小鎮，附近都是一些原始的高山峻嶺，聽說山上有不少魔獸，在山上過夜是件很危險的事情，據說原始山的深處就是最為危險的地方。
邱昊似乎看出了小啟凡的擔心，放開了那副嚴肅的麵容，笑道：“不要小看你阿爹我，我可是個六級靈士啊！”在清水鎮上，有數百個靈力修煉者，大都是一些靈者，能達到靈士的隻有十幾個中年人，邱昊正是其中一個。配上一個不能修煉的醬油黨孩子，邱昊在鎮上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那阿爹你要注意安全了，聽說山上的魔獸很厲害的。”邱啟凡虎頭虎腦地說著，他這個年紀根本不明白魔獸的厲害，隻能偶爾看到一些低級的魔獸。當然，他看到的那些魔獸都是死的。每當到了冬季，別的鎮上都會來一些以物換物的商人，魔獸被在這裏當成了一種交易的材料。
在邱啟凡的麵前，邱昊表現得很輕鬆，但是他自己明白，這次進山還是有不少風險的，聽說最近山上出現不少低級靈藥，靈藥對改善一個人的體質有不小的作用，所以他心動了。看著瘦弱的孩子，邱昊很快就把這些複雜的心緒整理掉。
父子倆的話很少，不怎麼會溝通，隻有邱啟凡不時地問一些修練的問題，聽著邱昊一一解釋，小啟凡露出向往的目光。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黃昏時分，晚霞斑斕，清水鎮邊上的蘆葦輕輕晃動波光粼粼，成為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另一邊，邱啟凡還在吱吱喳喳問著各種問題，難得今天不用修煉，他的各種疑問都如同潮水般瀉出。
“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我也該自己修煉了。”邱昊打斷了小啟凡的話，因為邱啟凡的問題沒完沒了，連靈力都沒有修煉出的人竟然還問有關靈士的修煉之道。這樣的問題讓邱昊覺得有些浮誇。
“哦，我知道了。”被阿爹斥責，邱啟凡有些臉紅，把一些問題忍住沒有問完。
看著緩步離去的邱昊，邱啟凡那個忍在心裏很久的問題還是沒有問出來。在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自己懂事以來沒有見見過阿娘，為什麼阿爹從來不曾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