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血月眉頭一皺,而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微微一變,驚訝的道:“你是上麵那一位?”
“除了他還會有誰?”機老人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很平靜,仿若從未變過:“當年,他叫蒼玄去鎮壓你,不就是想把所有不穩定因素都抹殺在搖籃裏,而且你應該也清楚當年有多少人死在了蒼玄的手上,又有多少人被他鎮壓!”
沒錯。
血月的確很清楚,並且他還知道,在他之前,有不少人都被蒼玄抹殺了,抹殺不了的也被鎮壓了。
這便是混源時代赫赫有名的大洗牌,而他亦是蒼玄最後的抹殺對象之一。
其實。
血月不是不知道實施大洗牌的是蒼玄背後的主兒,他也知道,想要躲的話基本不可能,所以,麵對蒼玄的追擊,他並沒有逃。
隻不過他低估了蒼玄的心計,也低估了荒原之心的力量,血月怎麼也沒有想到那荒原之心竟如此可怕,可怕到讓他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且他還有種感覺,蒼玄可能還沒有發揮出荒原之心的真正力量。
“不過,有一點我倒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連荒原之心都能搞到手。”機老人緩緩道。
“荒原之心?”血月呢喃著這四個字,最後,英俊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無奈的苦笑:“的確很可怕。”
從他的聲音中,機老人居然聽出了一絲無力,這讓他很是驚訝,兩人認識的時間也算比較長了,彼此之間什麼性格也都了如指掌,以血月的性格來,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讓他感到害怕的東西,即使是蒼玄背後的那位主兒降臨,他也敢動手。
在他字典裏從來沒有怕這個字。
狂傲不羈,霸絕地。
這八個字足以形容血月是一個怎樣的人,他若張狂霸道起來,連地都不放在眼裏。
可如今。
機老人竟然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難道血月被封印了這麼久,已經把他的性子磨平了?
不。
應該不可能。
一個人的本性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改變。
這點,機老人很確定。
也就是,血月對於荒原之心真的感到很無力。
機老人沒有嘲諷他,因為他知道,荒原之心的確不是個人力量所能對抗的,那可是整個荒原時代的靈息所凝聚成的力量,其存在可毀滅地,破神滅魔。
荒原時代,那是什麼地方?
隻要是混源時代的修行者沒有不對荒原時代向往的,傳言,那是一個神魔縱橫的時代,什麼盤古大神,什麼女媧娘娘,什麼刑魔神幾乎都存在於那個時代。
而荒原之心又是以整個荒原時代的靈息凝聚而成,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即便是他麵對荒原之心恐怕也無濟於事。
“對了。”
血月似乎想起什麼,詢問道:“是你將那名叫葉楓的子拖進混源時代的?”
機老人搖搖頭,輕聲吐出兩個字:“不是。”
“除了你還有誰有懂得移接夢境的功法?”
“嗬嗬,你太高看我了,雖然移接夢境可以將人帶入另一個空間,但同時也會帶來很大的危險。甚至還會傷及性命,更何況帶的還是一個普通人,那危險性更是平時的幾倍,你覺得我會冒這個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