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安一個人獨坐在屋子裏,使勁兒琢磨著銀子該怎麼辦。

那些廢繭就算是全都繅出來,這一次也就是能夠繅出最多三十斤生絲,也不過六兩銀子的進項。

光是搬家,置辦家什,再加上還要取自己做的那些工具!這些都是錢啊。

她算了一算。

光是田地宅院下來就要四百兩銀子,再加上過契約的稅費,和中人的傭金,這樣下來又是十幾兩銀子。

桑田買下來要栽樹,良田要趁著時間尚早還能播種!要趕緊下種子,這裏裏外外恐怕也要幾十兩銀子。

還要買蠶種養蠶,這一季還能趕個一季,他們的桑田又不可能自給自足,自然還要買桑葉,這林林總總下來又是十幾兩銀子。

家裏還有七張嘴要等著吃飯,他們沒有糧食蔬菜,就算是現種也來不及。

要等到下一季的蠶繭出貨,起碼要幾個月,她手頭的這些銀錢是有些緊張。

家裏需要的方方麵麵要用錢的地方都很多,人手也欠缺,羅青魏然養蠶種桑應該沒問題,徐蒙山也必然是好手,作坊的孩子自然早當家。

這個她到不擔心,擔心的是那二十畝良田。

種田要人!

要不然總不能她帶著徐氏李嬤嬤下地去吧。

她繅絲織錦沒問題,可是要她種地!那還不如讓她死回去吧。

如果可以的話!

陡然想起,自己不是那個空間裏還有幾十斤生絲,那可是自己比試的時候藏私留下的,賣掉也是進項。

拍拍額頭,自己是十三歲,可不是七老八十,這個記性可要不得。

門窗都關的嚴實。

陸見安閃神進入空間,進入空間的陸見安傻眼了。

她可是上一次收進來足足有一百多斤的生絲,現在空間裏空空如也,連一根生絲都看不見,活生生不見了。

活見了鬼了。

空間你出來話!

我保證不打死你。

陸見安那個窩火。

給個空間就算了,這個空間啥也有沒有,沒花沒草,沒流水,也不附帶任何功能,這就罷了,自己最多就當做一個儲物袋使用了,現在可倒好這個空間還好不好的吞噬自己的東西,這還能不能好好的玩了。

等等,陸見安壓住了火氣。

實在是因為她發火也沒用,就算她對著空間大喊大叫也沒什麼用。

這個空間根本不搭理她。

她看見空間裏多了一個東西。

的確是多了些東西。

上一次自己看到的空間裏,可什麼都沒有。

現在就在空間的角落裏居然長出來一株樹苗。

沒錯就是樹苗。

陸見安趴到跟前,仔細打量,她的一堆生絲難不成就長成了這一棵樹苗?

一百多斤生絲呢,那可是幾十兩銀子呢。

她倒要看看長成個什麼東西!

左看看,右看看。

陸見安實在是想要罵娘,罵老爺。

這玩意兒不就是一棵桑樹苗?

除非她眼睛瞎了。

否則怎麼看這都是一顆樹苗,還是桑樹苗。

這什麼意思?

這麼一顆桑樹苗有什麼用?

這棵樹苗隻有她一半高度,枝條已經抽出綠葉,看著居然有些欣欣向榮的跡象,如果不是看錯了,她怎麼都覺得桑樹苗看到她似乎很高興,枝葉還在對著她搖擺,活像是一隻搖著尾巴的哈巴狗。